據綰衣傳來的線報,夜臨風調派六萬雄師援助火線,而這些人身負炸燬堤壩的重擔,主力軍必躲藏在月華城四周,隻等決堤後,向城池攻來,追殺倖存者,若能取出雄師藏匿的地點,便可將其一網打儘。
麵色一凜,抬眸望向夜鸞煌。
“要不是昨夜綰衣的人及時趕到,揭穿了他們的打算,我們今兒怕是有來無回了。”雁漠北狠狠瞪了眼麵如死灰的馬隊,“嘴上說著要保家衛國,做的倒是暗害百姓的行動,你們和劊子手有何彆離?”
手腕一翻,簪子順勢滑入袖中。
一番查問後,他算是聽瞭然男人的來意。
男人背脊微寒,眼神有些閃躲。
“她非每日佩帶,你冇見過,很奇特嗎?”夜鸞煌挑眉反問道。
副將又驚又懼,彷彿不知哪一環呈現了忽略。
“本王與你素未蒙麵,你有何事要向本王稟報?”夜鸞煌眼底緩慢掠過一絲猜忌,此人不但麵熟,且神態間透暴露心虛之色,實在有些可疑。
城頭羽箭翻飛,梁國將士攀上雲梯,如餓狼下山,猛撲向守城的兵士。
“這不是她的筆跡。”雁漠北擰眉說道。
夜鸞煌隻當冇聞聲雁漠北的抱怨,向驚天耳提麵命,細細叮嚀:“宮中景象如如有變,你立即想體例帶她出宮,若她不肯意,本王允你用些非常手腕。”
“小的有告急事件要求見定北王。”穿戴粗布麻衣的男人,朗聲大吼道,嗓音雄渾,傳出甚遠。
泛著寒芒的刀刃橫在副將的脖頸上,冰冷的嗓音傳入耳膜,似死神來臨,讓副將陣陣膽怯。
“反了他!逼他讓位!我們不奇怪他做天子!”
雁漠北飛身躍下堤壩,從牆角,將鑿開的小洞裡塞進的竹筒取出,倒出粉末嗅了嗅。
直至他的身影消逝在遠端,夜鸞煌才收回目光,定了放心神,朝康浩看去,叮嚀他將俘虜帶下去,嚴加鞠問。
夜鸞煌接過簪子,拇指輕撫過髮簪,複又抬眸凝睇男人,問:“簪子怎會在你手裡?”
“這類事讓我去辦不就行了?”雁漠北非常不樂意,“他技藝冇我好,腳程冇我快,宮裡妙手很多,能頂甚麼用?”
當紅日輪空,月華城外驚現滾滾烽火,攻城的號角聲隨風傳入城內,城中百姓紛繁躲在民居裡瑟瑟顫栗。
驚天眼泛薄怒,話雖是實話,可當著他的麵說,不免令他不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