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心繫夜臨風,每日親眼目睹他們郎情妾意,不知這內心邊該有多煎熬。
“真的?”夜臨風既欣喜,又覺可疑,“但你們自幼瞭解,他對你又情深意重。”
“你快坐下。”他歡樂地把人扶到梨花木椅上就坐,然後扭頭朝門外大聲喚道,“來人啊,把宮中統統的太醫都給朕叫來!”
夜臨風心頭大定,麵上笑得愈發光輝,賞了太醫每人五十兩銀子。
鳳卿卿深深吸了口氣,硬是忍住了心頭的火氣,擠出抹笑,邁著蓮花小步走進屋子。
待他認清這宮女是誰後,臉上的喜色當即化作殷勤。
鳳綰衣幾乎笑出聲來。
“事關朕的血脈,怎會是小事?”夜臨風並未發明鳳綰衣話裡埋冇的玄機,接嘴道。
“mm?”
他特地咬重了最後四個字,是提示,也是摸索。
鳳綰衣佯裝冇發覺他的猜忌,難為情的垂下頭,手掌悄悄撫上肚子。
呼喊之聲不大,卻充足讓屋中的兩人聞聲。
此女是箐竹宮那位朱紫身邊服侍的丫環,在皇上跟前說得上話,他天然得禮待三分。
鳳綰衣委曲的昂開端,含淚控告道:“王爺是在思疑綰衣的至心嗎?平常百姓家裡的婦人臨時懂甚麼叫嫁雞隨雞,綰衣打從嫁給王爺的那一天起,就把心擱在了王爺身上,你如何能……如何能猜忌綰衣?”
“王爺如何曉得是皇兒?萬一是位小公主呢?”鳳綰衣偏過甚,嗔笑道。
她撐著檯麵,大口大口喘著粗氣。
聞言,夜臨風麵龐一黑,任誰在這類時候被人回絕,都難保持住好表情。
“哼,就算她真有身孕又如何樣?”鳳卿卿狠聲道,“這孩子是不是皇上的,還不必然呢!”
“狗主子!走路不長眼嗎?竟敢頂撞雜家?”內侍踉蹌了好幾步才堪堪站穩,翹著蘭花指,尖著嗓子痛斥道。
鳳綰衣順勢朝這方看來,滿臉驚詫。
這話一出,鳳卿卿的心好像淩遲般疼痛起來。在來時,她尚且能自欺欺人的覺得,有身一事是鳳綰衣胡編亂造的,可實際卻殘暴的擊碎了她的好夢。
鳳卿卿氣紅了眼,恨不能撲上去撕爛她那張可愛的臭臉。
“不愧是朕的解語花。”夜臨風誇獎道,有妻如此夫複何求?
剛得了賞的太醫誠惶誠恐地跪了下去。
她從衣袖裡取出一塊碎銀子當作賞錢。
“這不是翡翠女人嗎?”
內侍不敢怠慢,提著衣襬一溜煙跑去後宮傳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