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風瞬息間竄遍滿身,隻著了件中衣,且衣衫混亂的雁漠北暈乎乎從夢境裡復甦。
鳳綰衣唔了聲,表示他持續往下說。
“這事你劈麵問她去。”夜鸞煌冇好氣地說,“我和綰衣本日便要解纜,等你酒醒後,去一趟皇都,若寒譚一行有變,你可挾梁王為質,與康浩裡應外合,拿下京都。”
“雁大哥。”花蝶衣憂心忡忡地喚道,旁人看不出他的難受,她倒是看得見的。
“難不成是見我喝高了,回帳歇息去了?”
意味深長的目光在鳳綰衣身上打轉。
這世上最痛苦的莫過於在絕望時,被賜賚但願,再從雲端跌入天國。
軒轅敖一大早就聽侍衛說,康浩在備馬匹,猜想他們怕是有事出營,特地過來問問,剛到,就與兩人碰了個正著。
夜,正濃。
“知我者,非你莫屬。”鳳綰衣心頭甚暖,天底下能有一人能懂她至此,怎能不叫她感到暢懷?
夜鸞煌不悅地蹙起了眉頭,忙脫去大氅給她穿上,複又緊握住她的手掌,用內力為她驅寒。
夜鸞煌決計省略掉萬哉口中那些有關清閒王的舊事,隻撿首要的說。
雁漠北罷乾休,翻身上馬,法度如風從兩人身邊走過。
“我們有要事,需去深山裡走一遭。”
寒譚四周的輿圖離宮前,萬哉親手交給了夜鸞煌一份。
“嘶!”
“擾人清夢是光榮的。”
他這副似醒非醒的模樣,夜鸞煌看了就來氣,猛一揮手,回身拜彆。
出帳時,法度俄然頓了一下。
他明顯說過,會安然無事的返來,她竟還傻到在寒天裡苦等。
若萬華堯所言是真,獲得水玉,梁國便可落入他們之手,如果假,此方屯紮的雄師可直搗黃龍,強攻皇都,逼萬華堯的兵馬現身。
“你們要去哪兒啊?”
雁漠北冇吭聲,待他走了今後,一聲苦楚的苦笑方纔滑出唇瓣。
光複萬華堯手中的權勢?”
夜鸞煌虛眯著眼,凝睇他們的背影,口中低喃道:“他今兒竟冇攆花蝶衣走?”
“這是我的幸運。”
“我們倆誰跟誰啊?”雁漠北懶洋洋打了個哈欠,忽地,記起昨夜的事兒,“那丫頭呢?”
鳳綰衣言簡意賅地把事兒說了出來。
竟然敢在軍中喝得醉生夢死,按軍法,當處以重罰!
“據他所述,萬華堯多年來,處心積慮想要從他手裡獲得一樣寶貝。”這事與萬華堯的說詞非常符合,應不會有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