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雁大哥。”花蝶衣憂心忡忡地喚道,旁人看不出他的難受,她倒是看得見的。
剛入帳子,一股濃烈的酒味劈麵撲來。
寒譚四周的輿圖離宮前,萬哉親手交給了夜鸞煌一份。
他是西涼天子,若他們與梁國當真撕破臉,難保他不會在背後做些手腳,為西涼謀得好處,還是把他帶在身邊看著的好。
康浩服膺下他的叮嚀,然後一臉莊嚴的拱手領命。
她若無其事的笑道,五指交叉著他的手指,十指緊扣。
花蝶衣伸手欲去奪他手中的酒罈子。
“這話不無事理。”鳳綰衣撤銷了剛纔的動機,冥思苦想一陣,還是猜不透其中深意,隻得作罷。
鳳綰衣言簡意賅地把事兒說了出來。
“我見青山多嬌媚,青山見我應如是,哈哈,兩情相悅果然是人間一大快事!”
“我們得儘快安排好營中的事件,儘早出發,解纜去千年寒譚。”
他這副似醒非醒的模樣,夜鸞煌看了就來氣,猛一揮手,回身拜彆。
“哼,你眼裡可有軍法?”
“嗯?”
“這個師兄!”
雁漠北罷乾休,翻身上馬,法度如風從兩人身邊走過。
夜鸞煌點頭不語,初聞此事時,他的設法與她一樣,總覺整件事透著一股子古怪。
鳳綰衣佯裝冇瞥見貳心疼、責備的眼神,回身往主帳走,邊行邊問。
夜,正濃。
夜鸞煌未展的眉峰皺得更緊了些,薄唇微動,正欲尋個來由把他打發走,不想,鳳綰衣在暗中偷偷拉了下他的衣角,無聲禁止了他。
“醉?老子當年喝了十二罈燒刀子,還是生龍活虎,就這點酒,算得了甚麼?”說完,脖頸朝後一揚,半罈子烈酒再度入喉。
獨一的解釋隻要一個,他曉得萬華堯欲和他們聯手,篡奪寶貝一事。
他記得,昨兒個內心不痛快,在帳中買醉,當時花蝶衣也在。
掉隊半步的雁漠北看到這一幕,欣喜地笑了,隻是那笑裡,參雜了無人能懂的苦澀與自嘲。
他甩甩頭,定眼再看,好似見到了深埋在心底的人兒。
光複萬華堯手中的權勢?”
這一去深山,皇都的動靜得有人盯著,他武功高強是最合適的人選。
五臟六腑裡騰昇起一股火燒般的灼痛感。
他滿腹怨念地咕噥道,腦袋活像要炸裂開普通,疼得要命。
“要走就走,少說廢話。”夜鸞煌護犢子的往前邁了一步,挺身阻擋住他過分猖獗的視野,神采冷峭的說。
大手剛握上她的小手,一股涼意當即竄入掌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