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幕儘散，偌大的皇都被藏青色的光暈覆蓋著，淩晨的街頭濃霧如煙，除官宅駛出的馬車外，街上少見百姓身影。

“說得也是。”秦蘇吐出口濁氣，心境似平複了很多。

當然，這僅是鳳綰衣留有的後招，不到逼不得已，她不會走這一步棋。

按他所說，他是在兩月前坦白身份潛入苗疆皇宮，而和秦晚，則瞭解一年多，從當時起，兩人一向保持著這段見不得光的乾係。

“扶秘聞起來，去偏殿換衣。”

那咄咄逼人的氣勢，竟讓萬陌謙心頭生出了幾分害怕，倉猝點頭：“我不曉得，真的！軍秘密務，我底子冇資格插手，就算你們抓了我，也起不了任何感化！”

而偏殿中，鳳綰衣警戒地合上門窗，趁著施豔改換朝服的空檔，低聲說：“統統照打算行事，若秦晚狗急跳牆，我們的人會強即將其拿下，當時，穩住朝堂的差事就交給相爺你了。”鸞煌和雁大哥一向在暗中尾隨，現在定跟著她們潛入了宮中，而隨行的兵士，也在各宮門處等候信號，早朝如果有變，禁軍臨陣背叛，或是宮中有秦晚的虎倀，他們皆能在最快的時候裡將全無防備的侍衛

“這個老不死的終究肯走了！”秦晚冷嗤一聲，回想起昨夜施豔為那些受罰臣子討情，還以命相威脅，跪在門外迫使她不得已在禦書房內過夜一夜的事，那張與秦蘇如出一轍的美麗麵龐上閃現了幾分狠厲。

施豔深深看著秦蘇，神采染上幾分恍忽，好似透過她，又回到了先帝離世時的那一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