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卻保皇派,其他朝臣莫不是麵麵相覷,一邊是名譽極高的宰相,一邊是當朝天子,他們究竟該聽誰的?
她啪地拍住龍椅扶手,起家痛斥:“一派胡言!施豔,朕就曉得你早有異心!你覺得隨便從哪兒找小我出來,說她纔是朕,就能讓滿朝文武佩服?你做夢!來人啊,將這用心不良的賊子給朕拿下!”
秦蘇掄緊拳頭,仿若一身孤勇的兵士,舉頭闊步進了殿中。
“她不是雁大哥的敵手。”鳳綰衣故作淡然的說道。
這方的動靜已轟動了不遠處的禁軍,多量侍衛正快步奔來。施豔護著秦蘇,帶領保皇派退出朝殿,挺身站於石階之上,舉頭道:“宮中呈現刺客,秘聞的侍衛正在與其纏鬥,爾等守住殿門,切莫讓逆賊逃脫。”
縱使明麵上再怎的信賴她,信賴鸞煌,暗中還是防著一手麼?
瘋顛的笑聲如魔音繞耳,惹得很多朝臣不自發打起了寒噤。
“請皇上恩準!”
鳳綰衣麵色一凜,與夜鸞煌對望一眼後,便抬步走到殿門前,切近兩扇門間的侷促裂縫,窺視著裡邊的動靜。
施豔自朝臣行列中行出,拱手道:“老臣有事稟奏。”
秦蘇止住笑,衝著秦晚瞋目相視:“阿姐,快四個月了,這四個月來你心心念唸的不就是要找到我嗎?”
一股淚意湧上眼眶,鳳綰衣剛欲說話,哪知這時,殿內俄然傳出秦晚不成置信的高喝。
體貼的話語似東風拂過鳳綰衣的心尖,堪堪平複的心潮再度盪開了多少波瀾。
“有本啟奏,無事退朝。”秦晚身邊的寺人總管尖聲朗呼。
夜鸞煌黯然握緊右掌,想留住掌內心殘留的屬於她的體溫。
“在老臣啟奏前,請皇上恩準老臣府中的一名家仆入朝,此事與她亦有關聯。”
施豔擔憂地看著笑得身子顫栗的秦蘇,一咬牙,回身麵向滿朝文武。
相由心生,此人尖嘴猴腮,且神情奸吝,一看就知不是善類。
“你到底是誰?”
七名文臣皆跪地附議。
朝臣接踵蒲伏,叩首請罪。
鳳綰衣未把餘下的話說出口,目光不受節製般在夜鸞煌出彩的身材上流連,直至他麵上褐色更甚,才驚覺自個兒的打量過分猖獗。
秦晚氣得渾身顫栗,秦蘇!秦蘇!從小到大統統人向著的隻會是她!隻要有她秦蘇在一日,她秦晚永久都是不被重視的那一個!
“老臣為的不是討情。”施豔豁地抬開端,目光果斷如鐵定眼直視上方的冒牌天子。
受製的內力如火山般轟然發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