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蘿，即便冇有你奉告我，事情產生了，其彆人也會來奉告，你何必擔憂……”

可靈芝急吼吼打斷她：“太太您彆說了，都是奴婢的錯，奴婢這就清算東西去！您把我趕到莊子上乾活也行，把我攆出府也行，除籍我也是罪有應得，隻求您彆和我如許不值得的人活力，不然傷了身子，熙少爺要心疼的！”

就聽薑照言道：“太太，您大抵還矇在鼓裏，那兩個罰跪的婢子都照實招了，她們是因為感覺在老夫人跟前當一等丫環冇但願了，以是才主動切近您，想在府中將來的當家人跟前提早露臉。她們說，您不好靠近，以是一向從是和您跟前的靈芝聯絡的，隔三差五把老太太的情感、愛好、觀點，另有閒談時的話流露給靈芝，靈芝則幫著她們行便利，給家人安排差事等等――您看，知人知麵不知心，靈芝做下這類事，您大抵是全無所知的吧？事情一發，倒讓老太太狐疑到您頭上了。”

薑照如許叮嚀，倒讓程氏不解了。

想到這裡，她不由悄悄責怪薑照不一次把話說完，平白讓她懸心了老半天。

“……以是，本日我分開以後，太太隻當我是來閒串門的，甚麼都冇聞聲，甚麼都不曉得，可彆把我的話奉告老太太。她白叟家最嫌棄後宅女人之間顛三倒四的事。”

真是那兩個婢子不敢牽涉她，隻供了靈芝，還是薑照或老夫人成心給她台階下？

但靈芝……畢竟是陪嫁來的大丫環，一等一的親信，早前是籌辦做通房用的，厥後因薑驊不收侍婢才作罷。多年來主仆相互攙扶，程氏一向籌算要給她安排個好歸宿。如果因為這回的事把她折了出來，那……難道深深對不起她……

迷惑間，隻見薑照的目光落在一旁的靈芝身上。

聽得薑照悄悄讚美。這丫頭倒是曉得護主，衡量利弊的反應也很快。

“甚麼？你……”程氏急於獲得確認。

一時候她有了破釜沉舟認錯的打動。

而薑照竟然成了此事的傳話人，還說出這麼一番聽上去發自肺腑的話來。若在平時，她會打動得一塌胡塗自不必說，但，為甚麼是在這個時候呢？打個巴掌給個甜棗的手腕麼？程氏真得很難清算好表情。

程氏一見兒子，硬起來的心又軟了下去，忙強笑著對孩子說：“冇事的，是我叮嚀她做事，她走得急了些。乖，你持續寫字去吧，轉頭寫完了拿去給爹爹看，讓他指導你運筆的體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