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分股後,磨刀霍霍,主動包辦卸豬的活兒。他揮動菜刀猛剁,提著半扇老母豬肉,給陸家二姑喊道:“二姑拿歸去半扇唄。”
宋蘭花苦口婆心說道:“我們在林場冇人,叫屯裡人都曉得你這孩子心善,楊大隊長在林場陳帶領那也好給你說幾句好話。我們揣摩著送的禮再多,也及不上楊大隊長的一句話呐。”
一頭黃毛子,一頭老母豬,一頭炮卵子,另有狗獾,貉子,加上一隻老虎崽子。11條狗除了受傷的花耳外,也都出一份力拉著狗扒犁。
陸誌強一手牽著騾子,單手使紮槍,挑起一頭揮得威風凜冽。他嘿呀喊道:“瞅見冇,我人稱小呂布,老猛了!單手紮槍單挑大野豬。”
李居放心疼狗,套上繩索和獵狗一同拉扒犁,他用力蹬著雪地,頂著呼啦啦吹麵的北風,身上用力冒熱汗,一點都不冷。
三個使槍的和玩兒鷹的結下梁子。李居安將老虎崽子屍身往扒犁上一扔,三人牽著騾子,帶著沉甸甸的收成一起下山。
他朗聲這麼一喊,雪棚裡冒著打牌的張大爺和牌友們探出頭,瞧見那麼多野豬眸子子都瞪圓。陸家姑嫂正出門掃雪,見到三頭大野豬進屯,衝動地“哎呀呀”叫著,踹著小碎步跑疇昔就誇:“這麼大一頭老母豬,得有250多斤吧,都是咱家誌強挑的?”
母親宋蘭花心疼兒子,切著菜窖裡拿出來的大蘿蔔,說道:“獾油是個治燙傷的好東西,但也不能每天進山打。陸家小子說山裡另有虎大王,萬一撞上可咋整。”
李居安笑道:“那可不咋地,陸大將軍老猛了,那氣勢老嚇人了比呂布還威風。”
陸家二姑多久冇瞧見這麼多豬肉,欣喜另有些不敢信賴:“這麼多呐,這得吃到啥時候啊。”
李居安拍了拍頭,給母親比了個大拇指,笑道:“要不咋說咱家冇娘不可呢,還得是媽懂情麵油滑。”
屯部辦公室裡,大隊長楊德政正在寫檔案陳述。他一昂首就瞅見李居安,聽完後看著扒犁上的半扇野豬肉,站起來講道:“年前困難戶確切是日子不好過,也冇法過個安生年。我剛幸虧寫陳述,深思咋動員屯親,你就剛好做功德上門了。”
陸家人在開席,李居安和宋德生在李家屋分肉。
陸誌強又剁了刀,將後肘子剁下來,喊道:“吃不了就擱外頭凍著,留著過年接待且唄。”
“楊隊長說的是,都擱屯裡住著,這回我打獵有收成,給屯親分一份兒,轉頭孫家打獵有收成,不也會在屯裡分一份兒麼。如許每戶屯親都有葷肉過年,困難戶也能分得肉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