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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正因為我是東宮太子,以是才怕。如果有一天不管我說甚麼,做甚麼,四周的人隻會唯唯諾諾的點頭,不敢直抒己見,豈不悲慘好笑?”燕簫烏黑的雙眸幽深無底,比暗夜還要黑,還要沉寂,感慨道:“現現在有人還能不顧及身份對我直言不滿,畢竟是功德。”
PS:明天雲檀有事,抱愧,明天另有一萬一,補齊明天的。
現在,燕子墨還能回想起當時內心升起的震驚,跟六哥相處八年的顧太傅竟然是亡國公主,怎不令民氣驚膽顫?
燕簫冇說話,豈止是像,就在阿七侃侃而談時,有那麼一刹時,他竟把她當作了夫子。
燕子墨點點頭,在燕簫劈麵坐下,開口道:“雖說她為人奧秘,但晨間說的那番話,臣弟倒是以為可行性極高,六哥無妨考慮一下。”
劉嬤嬤忍不住說道:“我這幾日察看過那女人,雖說言行過分猖獗,行事大膽,脾氣冷酷,偶爾出口氣得老身想吐血,但卻不是甚麼十惡不赦之人,殿下若然隻是將那女人當替人,也請不要過分疏離虐待於她。”
燕子墨正色道:“聽到了。”不其然想起剛纔劉嬤嬤的那番話,事到現在連劉嬤嬤都幫著阿七說話,她們才熟諳不過幾天,何況劉嬤嬤性子很傲,平時就連白芷都要看她幾分薄麵,不敢出言不遜,但也不見得劉嬤嬤就有多待見白芷,以是當他聽到劉嬤嬤替阿七說話時,不免會略感訝異。那位阿七還真不是凡人,如此一來,還敢說那位阿七不是妖女嗎?
“嗨,我說嬤嬤……”燕子墨皺了眉。
燕簫原本身材就畏寒,現在更是重新到腳,刹時涼了下來,本來渾沌的神智也復甦了很多。
“嗯。”活佛弟子果然名不虛傳,字字說的無謂,卻都說到了他的內心上。設法竟跟他不謀而合,倒也算有默契。
燕子墨皺起都雅的眉毛:“六哥,你在想甚麼?”
燕簫那天很安靜,悄悄推開他的手,咳嗽聲中,他坐在了冰冷的空中上,話語似悲似戚,很久以後,他才說道:“因為她是亡國公主,不是我不肯饒她,是父皇讓她死,你明白嗎?讓她死的人是父皇,向來都不是我。”
“雲妃昨夜幾時被我帶走的?”燕簫問劉嬤嬤。
燕簫無言,那樣的沉默,足以讓燕子墨發瘋。
聞言,燕子墨低了眸,如有所思,而燕簫不動聲色又問了一次劉嬤嬤:“你肯定是戌時中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