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子墨一驚,話語脫口而出:“不會吧?莫非六哥也感覺她言行舉止很像顧太傅?櫛”
燕簫的話好像翻開迷霧的晨光之手,姿勢斷交,就那麼讓燕子墨如遭雷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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現在,燕子墨還能回想起當時內心升起的震驚,跟六哥相處八年的顧太傅竟然是亡國公主,怎不令民氣驚膽顫?
燕簫往桌前走去,舉手投足貴如皎月,美若謫仙,渾身透著一股高位者的霸氣:“劉嬤嬤是我母妃奶孃,從我母妃入宮的那刻起,就一向陪侍擺佈,厥後母妃過世,我被她辛苦帶大,她擔憂有人暗害我,夜間經常不敢入眠,執意守在我床榻旁,我多方安慰無用之下,她這纔在我床下鋪了一張席子,一睡就是四年之久。在我眼中,她不是下人,而是親人普通的存在。”說著,燕簫悄悄的問燕子墨:“老八,你曉得現現在我最怕的是甚麼嗎?”
“她當時已經不在雲閣了嗎?”燕簫問的有些漫不經心。
燕子墨凝聲道:“另有,若我冇猜錯的話,父皇怕是會尋機宣召你和阿七進宮一見。”
燕子墨微愣:“哪日?”
劉嬤嬤說話倒也不客氣:“殿下幾時帶走女人,老身又如何曉得?”
燕簫那天很安靜,悄悄推開他的手,咳嗽聲中,他坐在了冰冷的空中上,話語似悲似戚,很久以後,他才說道:“因為她是亡國公主,不是我不肯饒她,是父皇讓她死,你明白嗎?讓她死的人是父皇,向來都不是我。”
聞言,燕子墨低了眸,如有所思,而燕簫不動聲色又問了一次劉嬤嬤:“你肯定是戌時中?”
沉默很久,燕簫悄悄的抬眸看著燕子墨,目光烏黑深幽,帶著莫名的暗潮:“老八,我有說她是夫子嗎?光天化日之下將她和夫子混為一談,實在是荒唐,這話明天你我兄弟說說也便罷了,如果鼓吹出去,豈還得了?”
“不到亥時。”
燕簫聲音如梟,沉聲道:“雲閣去過嗎?”
燕簫怔了怔,發笑道:“老八,你有傳聞過鳳國七公主有孿生姐妹嗎?”
燕簫聞談笑了笑,拍了拍燕子墨的肩,走到一旁坐下,端起茶杯,送到唇邊,似是想到了甚麼,不由開口問燕子墨道:“剛纔劉嬤嬤說的話,你聽到了?”他固然被白玉川下了藥,但並不至於毫無印象,影象中他彷彿並冇有回東宮,但阿七又說的頭頭是道,他這才半信半疑,現在聽了劉嬤嬤的話,統統不言而喻,雲妃娘娘說了謊,並且還是大謊。早晨不睡覺,閒來無事去宮中難不成是漫步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