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董先生，”張鐵柱的軍刺挑開檔案最後一頁，“您女兒在倫敦政經學院的獎學金……”刀尖悄悄劃過某行小字——“幫助方：揚帆國際教誨基金”。

月光透過雲層照在河麵上，六具玩具衝鋒槍正隨波沉浮，塑料槍管上的反光像未冷卻的彈殼。

六聲消音偷襲槍響幾近同時炸裂。槍彈穿透精神的悶響中，阿傑俄然瞪大雙眼——最早倒下的男孩麻袋分裂，散落的底子不是電子產品，而是染血的兒童玩具——塑料衝鋒槍、變形金剛、另有印著“但願小學”字樣的功課本。

謝一揚翻看著環球媒體報導：CNN將事件與“鴉片戰役”類比，《泰晤士報》頭版是維多利亞港降半旗的照片。他撥通衛星電話，緬甸叢林裡的孺子軍練習營正被熊熊烈火吞噬——這些活證據必須在國際察看團到達前消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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英國駐港司令克萊門特中將的拳頭砸在講台上：“飛虎隊行動基於確實證據！”他身後的投影儀卻俄然跳轉畫麵——六名孺子軍正對著鏡頭哭訴，他們手腕上的針孔和腐敗的皮膚特寫，與謝一揚供應的“緬甸地下心血工廠”質料完美符合。

河對岸俄然爆出一團火光，孺子軍們惶恐四散。阿傑的偷襲鏡鎖定一個奔馳的男孩，十字準星落在對方後心——那邊鼓鼓囊囊的麻袋裂縫中，模糊暴露索尼Walkman的金屬反光。

克萊門特額角排泄盜汗。他當然認得出那些“患兒”手臂的腐敗陳跡——那是緬甸孺子軍耐久注射毒品的典範症狀，但現在任何辯白都會坐實“殖民者虐殺病童”的罪名。

當天的《明報》頭版題目變成：《跨境法律悲劇！飛虎隊誤殺六名沉痾患兒》。配圖是謝一揚在孤兒院慰勞的側影，他撫摩孩子頭頂的手勢和順如慈父。

“線報？”謝一揚俄然輕笑，拉開抽屜取出一盒灌音帶。按下播放鍵後，港督府保安局局長李君夏的聲音清楚傳出：“……務必在跨境法律中擊斃揚帆個人核心成員……”——這是三天前謝一揚派人假裝成廉政公臥底送去的假諜報。

“是圈套！”

上午9點整，港督府訊息公佈會。

“香港警方將停息統統跨境法律……”港督的聲音通過國際衛星信號傳遍環球，鏡頭掃過謝一揚安排在觀眾席的“患兒家眷”——他們舉著的遺照實在是緬甸童工營的檔案照，現在正被BBC講解為“人道主義災害的受害者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