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讓兄弟們都過來。”我扯開軍大衣內襯,暴露縫在內裡的八本賬冊——這是周明遠昨晚塞給我的“黑賬”,記錄著三爺二十年來的賄賂網。張鐵柱瞳孔驟縮,他認得這類裝訂體例——每本賬冊的封皮都印著“武漢市輕產業局”的鋼印。
12萬的金額,剛好是剛纔要罰我的數量。
帳本裡的致命買賣
1990年1月20日,漢正街後巷
雪幕中的商戰圈套
趙三爺的假牙在月光下泛著瓷光。他俄然笑了,從貂皮內袋取出張支票:“年青人,交個朋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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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停時,王猛從瘦子口袋裡摸出個摩托羅拉傳呼機,最新動靜讓血液解凍:【貨已裝船 02:00動身】
武勝路天橋像被鋸斷的脊椎骨,路燈柱上貼著極新的《個彆工商戶稅務稽查告訴》。三輪車碾過積雪時,車鬥裡八個“發賣員”沉默如送葬隊——他們穿戴同一的“揚聲音像”工裝,手裡卻攥著捆紮成卷的進貨單。
“三爺客氣。”我接過支票撕成兩半,“我要的不是錢。”手指導向武勝路拐角的三間門麵——那是國營百貨公司的燒燬堆棧,玻璃上還貼著1989年春節促銷的退色海報。
“你!”趙三爺的核桃俄然捏得死緊。他身後穿貂皮的身影猛地取出對講機——但冇等按下通話鍵,雪幕俄然被車燈扯開。
黴斑在月光下泛著青紫,我攥緊牛皮帳本的邊角,紙張的粗糲感從指尖伸展到太陽穴。張鐵柱踹開的門板還在狠惡閒逛,地上散落的磁帶碎片像潑墨般灑在水泥地上——那是三小時前周明遠在茶社“構和”時最後的灌音證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