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生1990:江城造物主_第6章 武勝路巷戰立威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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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萬的金額,剛好是剛纔要罰我的數量。

穿藏藍禮服的工商職員圍了上來,領頭的是個戴金絲眼鏡的瘦子,手裡抖著《稅收征管條例》。我數到第七次呼吸時,趙三爺終究踱出暗影,左手盤著的文玩核桃閃著塑料反光——真貨上週剛被周明遠搜走。

“趙三爺。”我慢條斯理地從內袋取出牛皮本,“您客歲十仲春給海關李科長的‘辛苦費’,彷彿也是這個數?”

堆棧鐵門被短促敲響三長兩短,缺耳朵的老管帳王猛跌跌撞撞衝出去,中山裝上沾著墨水漬。“工商所那瘦子帶路,”他喘得像是肺裡塞了破風箱,“三爺在武勝路天橋底下設結局,要查我們的稅!”

“三爺客氣。”我接過支票撕成兩半,“我要的不是錢。”手指導向武勝路拐角的三間門麵——那是國營百貨公司的燒燬堆棧,玻璃上還貼著1989年春節促銷的退色海報。

我眯眼看向磁帶碎片裡殘留的灌音詞句——趙三爺的紫沙壺砸在桌麵的悶響,周明遠倒吸寒氣的聲音,另有那句被決計恍惚的威脅:“……漢正街的攤位,一個都彆想留。”

趙三爺的假牙在月光下泛著瓷光。他俄然笑了,從貂皮內袋取出張支票:“年青人,交個朋友。”

帳本翻開的頃刻,瘦子眼鏡後的瞳孔狠惡收縮。第一頁貼著趙三爺親筆署名的彙款單影印件——恰是上週他賄賂海關的憑據。

1990年1月20日,漢正街後巷

“三爺的人到武勝路了!”柱子哥喉結轉動,缺了半截的右手小指神經質地抽搐,“二十多個,滿是工商所的人!”

三輛邊三輪摩托吼怒著衝來,車鬥裡綠禮服們的臂章閃著寒光——不是工商,是稅務局稽查大隊!領頭摩托上的周明遠半邊臉貼著紗布,手裡舉著的不是罰單,而是索尼攝像機:“從茶館到天橋,拍得清清楚楚。”

武勝路天橋像被鋸斷的脊椎骨,路燈柱上貼著極新的《個彆工商戶稅務稽查告訴》。三輪車碾過積雪時,車鬥裡八個“發賣員”沉默如送葬隊——他們穿戴同一的“揚聲音像”工裝,手裡卻攥著捆紮成卷的進貨單。

雪停時,王猛從瘦子口袋裡摸出個摩托羅拉傳呼機,最新動靜讓血液解凍:【貨已裝船 02:00動身】

我蹲在雪地裡寫下紙條,張鐵柱接事背工指顫栗。三個字在月光下泛著幽藍:【私運船】。

雪粒砸在臉上的觸感像針紮。我用心讓帳本被風吹開幾頁,暴露更多用紅筆圈出的記錄——趙三爺通過工商所虛開增值稅發票的流水,每筆都對應著漢正街某個攤位的“庇護費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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