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一揚盯著電腦螢幕上閃動的加密郵件，指尖在鍵盤上敲出最後一行指令。螢幕藍光映著他緊繃的下頜線，窗外長江的夜色被暴雨分裂成碎片。郵件來自北京某部委的“外線”，隻要八個字：

“謝老是愛國企業家，昨晚剛向央行告發了你們這些蛀蟲。”周明遠俯身，在劉漢生耳邊輕聲道，“對了，你存在澳門葡京旅店的3000萬籌馬……現在應當已經被國際刑警解凍了。”

周明遠穿戴筆挺的警監禮服，將《查封令》拍在集會室桌上。他身後站著三十名荷槍實彈的經偵差人，而劈麵——武漢最大的地下錢莊老闆劉漢生，正癱在椅子上顫栗。

“埋深十二米，覆蓋層摻碎玻璃和鐵屑。”張鐵柱抹了把臉上的雨水，獨眼盯著GPS定位儀，“金屬探測儀絕對掃不出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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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晚7點30分，央視《訊息聯播》。

“1998年大大水前務必取出。”

“敬周局長！”他抬頭飲儘酒液，喉結轉動間，袖口暴露半截繃帶——那是昨夜埋金時被鐵鍬劃傷的陳跡。

而他的揚帆實業，剛好有三億“灰色資金”躺在七家地下錢莊的賬戶裡。

三分鐘後，老漁民的屍身被鉛塊墜著沉入江心，混著雨聲的撲通輕響連浪花都冇激起。剷車轟鳴著碾平泥土，最後覆蓋上提早籌辦好的蘆葦和渣滓。暴雨會沖刷掉統統陳跡，比及天亮時，這裡隻會是片淺顯的灘塗。

淩晨2點15分，漢口江灘燒燬船埠。

“讓‘江豚組’立即解纜。”謝一揚扯鬆領帶，聲音冷得像淬了冰，“天亮前，我要看到統統金條埋進江灘三號標記點。”

“老闆，動靜確認了。”張鐵柱排闥而入，獨眼在暗影裡泛著凶光，“央行結合公安部剛開完會，武漢統統地下錢莊的座標都標在了行動輿圖上。”

劉漢生俄然暴起，指著周明遠鼻子吼怒：“你他媽裝甚麼蒜！謝一揚的錢比我多十倍，如何不去查他——”

揚帆大廈裡，謝一揚舉著香檳與高管們舉杯。電視光映在他臉上，將笑容鍍上一層虛假的金色。

冇人重視到，辦公室角落的保險櫃裡，悄悄躺著一份《江灘三號點座標圖》。圖紙後背用紅筆寫著警示：

（本章完）

張鐵柱的瞳孔突然收縮。

1991年2月7日，淩晨1點20分，武漢揚帆大廈頂層。

劉漢生麵如死灰。他不曉得的是，那些“罪證”滿是謝一揚捏造的——真正的黑錢早已化作金條，在長江底下甜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