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按住他。”

謝一揚笑了笑，從西裝內袋抽出一張照片——少女拎著小提琴站在雪地裡，背後是基輔音樂學院的拱門。照片邊沿沾著半個血指印。

砰！

噠噠噠噠——

“瓦列裡傳授，何必呢？”謝一揚蹲下身，用俄語輕聲說道，指尖捏起對方的下巴，“您女兒還在基輔音樂學院讀書吧？傳聞她比來申請了維也納的留學簽證……”

伊萬諾維奇麵前一黑，最後的認識是溫熱的血糊住了右眼。他恍惚瞥見一個獨眼巨漢站在麵前，槍口抵住他的眉心。

“張鐵柱！”他對著對講機吼怒。

話音戛但是止，取而代之的是麋集的槍聲和俄語謾罵。謝一揚一把扯開床頭櫃，取出勃朗寧手槍上膛，同時按下書桌底下的告急按鈕。

科瓦連科狠惡顫抖起來，乾枯的眼眶裡湧出淚水。謝一揚對大夫使了個眼色，後者立即上前，扯開一次性注射器包裝。

耳麥裡傳來電流雜音，接著是俄語的答覆：“A組已就位，三分鐘後行動。”

他翻開明天的《參考動靜》，國際版有條簡訊：【蘇聯駐華使館兩名交際官失落，疑似叛逃】。

淩晨四點四十七分，彆墅主臥

他走出地下室，北風捲著東湖的濕氣劈麵而來。彆墅外鬆樹林裡，幾隻夜梟收回淒厲的啼叫。謝一揚摸出煙盒，俄然聞聲樹叢裡傳來“哢嚓”一聲——像是樹枝被踩斷的聲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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淩晨四點十二分，彆墅核心

兩槍全打在胸口，假差人撞碎雕欄墜入一樓大廳。謝一揚跨過屍身奔向樓梯，俄然聞聲識下室傳來爆炸聲——

“很好。”謝一揚整了整袖口，“天亮前我要看到T-80發動機的完整熱力學模型。”

張鐵柱把三具克格勃屍身擺成鬥爭狀，往他們手裡塞了撬棍和砍刀，又對著牆壁掃光兩個彈匣。謝一揚則親身給昏倒的科瓦連科注射腎上腺素，老專家抽搐著醒來，瞥見的是一支抵住本身太陽穴的TT-33手槍——恰是克格勃的製式設備。

轟！

1991年2月5日，武漢東湖彆墅區

整棟彆墅的鋼製防爆窗刹時閉合！

下一秒，56式衝鋒槍的槍托狠狠砸在他太陽穴上！

（本章完）

謝一揚被警報聲驚醒時，窗外已經火光沖天。對講機裡傳來保鑣變調的嘶吼：“老闆！有武裝分子衝破東側圍牆！我們死了三個兄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