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鐵柱盯著雷達屏上消逝的光點，獨眼閃動凶光。半小時前，那艘載滿殘次品的駁船在GPS信號樊籬下駛入主航道，現在應當已經鑿沉在江心。

小林抓起遊戲機，翻過後背——被江水泡爛的標簽下，模糊可見“Made in Myanmar”的鋼印。他瞳孔驟縮：“緬甸出產的盜窟貨？謝一揚甚麼時候在境外設廠的？！”

次日，《長江日報》頭版

“倒進三號艙。”謝一揚踢了踢腳邊的殘次品，塑料外殼收回浮泛的反響。

緝私科長小林健次郎盯著監控螢幕，扶了扶眼鏡。畫麵裡，揚帆實業的工人正將最後一批遊戲機裝箱，封條上鮮明印著“教誨設備——但願工程捐贈物質”。

“老闆，海關的人提早到了。”張鐵柱抬高聲音，獨眼盯著遠處閃動的警燈，“帶隊的是新調來的緝私科長，日本人帶來的翻譯。”

GAME OVER

謝一揚慢條斯理地合上檔案夾：“各位是不是搞錯了？我們做的是教誨產品。”他按下遙控器，鼓吹片立即切換成專利證書畫麵，“自主研發，有武大計算機所的認證。”

淩晨六點，武漢海關緝私科

山田剛要開口，辦公室門俄然被撞開。一個渾身濕透的漁民舉著台泡水的遊戲機，操著濃厚的湖北口音大喊：“長江裡漂著好多這玩意兒！我撈上來一看，滿是本國字！”

謝一揚正給來訪的省教誨廳帶領倒茶，液晶屏上播放著“長江教誨電腦”的鼓吹片。孩子們圍著遊戲機模樣的設備學打字，背景音樂是《讓我們蕩起雙槳》的電子改編版。

卡帶插進播放器，螢幕亮起一行血紅的字：

“水文記錄改好了。”技術員奉承地遞上檔案，“2月2日晚有六級風波，合適沉船變亂前提。”

編輯部裡，總編擦著汗簽完樣刊，抽屜裡躺著張謝一揚親筆支票。窗外，一輛滿載“教誨電腦”的卡車正駛向山區，車廂裡傳來熟諳的遊戲音效——那是任天國《超等馬裡奧》的盜版背景音樂。

小林抓起桌上的樣機，鹵莽地拆開後蓋——主機板鮮明是任天國FC的仿造品，連晶片上的“Nintendo”字樣都冇磨潔淨！

謝一揚俄然笑了。他拉開抽屜，取出一遝照片推疇昔：“昨晚有艘緬甸私運船在監利段淹冇，這些殘骸……應當是黑心販子栽贓？”照片上，泡水的遊戲機正被起重機從江底撈起，船舷編號特地打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