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熾燈管在頭頂滋滋作響，謝一揚盯著審判室牆上的血跡，那是上一個被審判者指甲摳出來的陳跡。他手腕上的銬子已經勒出紅痕，但比起宿世心臟病發作時的絞痛，這點疼痛就像蚊子叮咬。

照片上是王誌強和趙三爺在卡拉OK摟著蜜斯舉杯，背景電子鐘顯現日期是昨晚——恰是擄掠案產生的時候。更致命的是王誌強警服肩章上彆著周明遠的警號牌，這是栽贓的鐵證。

謝一揚任由拇指被掰到反樞紐極限："周所不如問問，趙三爺私運的五十台錄相機藏在哪？"他清楚報出江漢關堆棧的座標，"另有七分鐘漲潮，現在去能人贓並獲。"

周明遠開端締盟（需持續餵食諜報）

王誌強像被雷劈中般僵住。這時鐵門吱呀翻開，穿83式警服的高大男人夾著檀捲走出去，肩章上的三級警司徽章在燈光下泛著寒光。

"半年後開辟區升格為副廳級單位。"謝一揚聲音輕得像毒蛇吐信，"現任管委會主任調任省廳，您說這個空缺..."

"消防驗收下午三點。"周明遠俄然說，同時從抽屜推出個信封。謝一揚摸到內裡的鑰匙形狀——是漢正街堆棧的鑰匙。

淩晨6:15 派出所後院

"暫住證要貼照片。"周明遠公事公辦地推來表格，卻用手指在"包管人"欄點了點——這是要謝一揚兌現承諾。

鋼筆俄然劃破紙麵——劈麵二樓視窗，趙三爺的槍管在陽光下閃過寒光。謝一揚慢條斯理地合上條記本，他曉得在周明遠調任前，這條瘋狗不敢妄動。

"爸明天就能出來。"謝一揚套上從華僑商店買的夢特嬌T恤，這是90年代身份的意味，"抵押辦好了？"

"性命！"年青民警第三次拍桌子，震得琺琅缸裡的茶葉梗跳了跳。

"讓他看。"謝一揚用心進步音量，"有周所長罩著，怕甚麼？"這話立即被幾個搬運工記下。

年老邁俄然響起，周明遠的聲音帶著壓抑的鎮靜："馬副主任被紀委帶走了。"

消防查抄員草草掃了眼就蓋印走人。謝一揚站在剛掛上的"揚帆電器"招牌下，望著馬路劈麵神采烏青的趙三爺，做了個舉杯的手勢。

等張鐵柱走開，謝一揚從箱底抽出台索尼錄相機，內裡藏著昨晚拍的素材——王誌強收錢的視頻，背景能清楚看到派出所值班室。這纔是他真正的護身符。

周明遠眼神驟變。這個堆棧連緝私科都不曉得，是他奧妙盯了三個月的線索。

"周所彆急。"謝一揚從鞋墊抽出張照片推疇昔，"先看看這個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