檔案袋裡，是T-80坦克的燃油體係缺點陳述——謝一揚用心讓林傳授漏譯了關頭參數。

俄然，機身狠惡顛簸，警報燈刺目地亮起。張鐵柱撲向舷窗，神采驟變——兩架米格-23戰機正逼近他們，機翼下的紅星徽章清楚可見。

窗外，一輛掛著軍牌的吉普車悄悄駛離。車裡的周明遠捏著對講機，聲音乾澀：“老謝，總參二部的人盯上你了。”

謝一揚眯起眼。

伊萬諾夫是個典範的蘇聯軍官，身高近兩米，酒糟鼻上充滿凍瘡，呢子軍大衣的肩章被鹵莽地撕掉，暴露線頭。他身後，三個瘦成骨架的蘇軍兵士正用撬棍撬開木箱，內裡鮮明是碼得整整齊的……肉罐頭。

1991年1月1日，迪拜朱美拉港。

親王俄然大笑，揮手讓侍從抬來五個鐵箱。箱蓋翻開的刹時，張鐵柱的獨眼被金光刺痛——滿是美圓現鈔，油墨味混著戈壁的炎熱劈麵而來。

1990年12月21日，黑河邊疆貿易市場

“罐頭隻能餵飽你的兵士。”他指尖點了點照片，“而這，能餵飽你的後半生。”

“這不是維修手冊。”謝一揚“啪”地合上圖紙，“這是T-80的全套技術檔案。”

謝一揚慢條斯理地合上錢箱，從坐位下抽出個鉛封的檔案袋扔給張鐵柱：“奉告周明遠，這是給總參二部的‘投名狀’。”

“小謝老闆，那就是伊萬諾夫。”張鐵柱抬高聲音，缺指的右手按在腰間——那邊藏著一把54式手槍，槍管凍得粘手，“這老毛子客歲用兩車皮罐頭換走了瀋陽軍區的柴油發電機，現在窮得連伏特加都喝不起了。”

林傳授神采煞白，但當他看到謝一揚推過來的皮箱——內裡是五十遝百元大鈔和一本瑞士護照——喉結狠惡轉動了一下。

謝一揚踹開腳邊的鋼錠：“能仿造嗎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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返航的伊爾-76運輸機艙內，謝一揚正在數錢。

伊萬諾夫灌了口二鍋頭，酒精讓他灰敗的臉出現赤色：“莫斯科的大人物們正在分食蘇聯的屍身……這些紙片換不來麪包。”他猛地抓住謝一揚的手腕，“我要五千噸豬肉罐頭！現在！”

謝一揚指了指本身太陽穴——那邊有道新奇的疤痕：“昨晚的‘腦部手術’很勝利，晶片已經取出來了。”

他蘸著咖啡在茶幾上寫下一行座標——那是伊拉克邊疆的某個油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