電話那頭傳來周明遠沙啞的嗓音:“省廳督察組下週抽查,你那些‘消防車’最好……”
車庫捲簾門升起時,一輛京牌玄色奧迪正緩緩駛入。車窗降下,暴露國務院環保督察組副組長冷峻的側臉。
鄭小川的慘叫聲驚騰飛鳥,而三十米外的公路上,兩名交警正“剛好”背對現場填寫罰單。禿頂踢翻染血的取樣箱,取脫手機彙報:“謝總,按您說的,往‘情敵抨擊’方向指導了。”
三輛無牌麪包車碾過灘塗,十幾個拎著塑料桶的壯漢跳下車。領頭的禿頂咧嘴一笑:“小崽子挺會挑處所啊?”話音未落,桶中濃硫酸傾瀉而出!
王磊將一遝照片摔在桌上:“那門生冇死,他爸是武大環境學院的鄭傳授!現在網上都在傳……”
上午九點,東湖濕地庇護區
淩晨三點,長江化工二廠排汙口
“傳甚麼?”謝一揚慢條斯理地擦拭顯微鏡鏡頭,“‘黑社會打擊抨擊’?還是‘化工企業違規排放’?”他按下遙控器,投影屏亮起《江城晚報》頭版——配圖竟是消防車向江麵噴灑水霧的“環保功課”場景。
大門生環保社團“清流”的隊長鄭小川蹲在蘆葦蕩裡,顫抖著將取樣瓶浸入水中。瓶中的試紙刹時由黃轉黑。“六價鉻超標四百倍!”他剛舉起手機拍攝,背後俄然傳來柴油發動機的轟鳴。
財務總監俄然抬高聲音:“但鄭傳授拿到了實在水樣!他今早去了北京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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悶響過後,老傳授癱倒在泥灘上。張鐵柱甩了甩警棍上的血漬,從屍身懷中抽出一支貼著“樣本”標簽的試管。試管內壁殘留的一滴黑水,映出橋上吼怒而過的消防車——車頂噴灑的中和劑在月光下好像一場虛假的雪。
身後,化工二廠廠長劉大奎抹了把盜汗:“按您叮嚀,消防中隊那邊辦理好了,每天淩晨四點定時來噴淋。環保局監測站的取樣點數據……也都換成上個月的存檔了。”
同日深夜,揚帆個人地下嘗試室
謝一揚輕笑一聲,抬腳碾碎堤岸上一株枯死的蘆葦。根莖斷裂處排泄詭異的藍紫色汁液——這是上週偷排的六價鉻殘留。他取出衛星電話撥通一個短號:“老周,明天《江城晚報》的環保專欄,我要看到‘長江水質持續三月達標’的題目。”
次日淩晨,長江大橋下
“放心。”謝一揚打斷他,目光掃向江對岸模糊閃動的燈光,“有人會比督察組更焦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