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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子接過紙條，掃了一眼：“利落！不過...“他俄然切近謝一揚耳邊，“我很獵奇，你是如何搞到刀疤強家人的照片的？“

“明天在羅湖貿易城呈現了，帶著五六個馬仔。“張鐵柱摸了摸臉上的傷疤，“傳聞是來找'蝰蛇'費事的。“

“第三批安然過關。“

謝一揚放下茶杯，臉上看不出涓滴懼意：“強哥遠道而來，不如先喝杯茶？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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刀疤強帶著十個馬仔，早早等在商定地點。這是一處燒燬的堆棧，離邊防查抄站不到兩千米。

“能夠了，走吧。“他揮揮手，回身時摸到口袋裡信封的厚度，心跳加快——這比他半年人為還多。

“大陸仔，傳聞你很會做買賣啊？“刀疤強拉過椅子，大馬金刀地坐下，身後站著六個紋身馬仔。

深圳，香蜜湖度假村。

“通行證。“王建國伸脫手。

刀疤強撲滅一支菸：“他敢？老子在深圳有幾十號兄弟，分分鐘掀了他的老巢！“

“賣？“謝一揚點頭，“我們隻是換了個更可靠的'合作火伴'。記著，在灰色地帶，冇有永久的仇敵...“

“喝你老母！“刀疤強一巴掌拍在桌上，茶具震得叮噹響，“知不曉得羅湖是誰的地盤？你那條'灰色走廊'，每月貢獻費這個數！“

王建國喉結轉動。他當然曉得信封裡是甚麼，也曉得“李處長“指的是誰——羅湖海關緝私科科長李為民，他老婆的表哥。

“遵循商定，'灰色走廊'今後歸新義安管。“謝一揚從袋袋裡取出一張紙條，“這是邊防李科長的聯絡體例，每月給他這個數，包管通暢無阻。“

刀疤強一腳踹開包廂門時，謝一揚正在品一杯普洱茶。這個14K的紅棍打手身高近一米九，左臉一道蜈蚣般的傷疤從眼角延長到嘴角，傳聞是在澳門賭場為老邁擋刀留下的。

“錢帶來了？“刀疤強吐出一口菸圈。

油罐車緩緩啟動，駛入中國境內。王建國不曉得的是，就在他回身的刹時，油罐內壁的一塊暗板悄悄滑開，暴露二十台極新的IBM PS/2電腦，每台代價近兩萬元。

“找太子。“

謝一揚麵不改色：“太子哥好技藝。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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淩晨四點，一樣的羅湖港口，一樣的油罐車。

香港，灣仔某夜總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