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一揚走到牆邊，拉開一幅中國輿圖。他的手指從香港劃到深圳，再到武漢，最後停在長江中遊的一個紅點上。

刀疤強猜疑地看了他一眼，俄然伸手揪住謝一揚的衣領：“彆耍花腔！三天後這個點，少一分錢，我剁你一根手指！“

......

堆棧裡的戰役很快結束。刀疤強的馬仔非死即傷，新義安的人開端清理現場。

司機是個滿臉橫肉的中年男人，副駕駛坐著一個戴金絲眼鏡的年青人，西裝革履，與這陳舊的油罐車格格不入。

“二十萬！港幣！“刀疤強姦笑，“不然我讓你那些油罐車，一輛都過不了關！“

夜色如墨，細雨綿綿。邊防武警王建國站在崗亭裡，手指無認識地敲擊著步槍槍托。再過半小時就要換崗，這該死的雨已經下了整整一夜，他的靴子裡滿是水，腳指泡得發白。

油罐車駛入茫茫夜色，像一條幽靈，穿越在法律的邊沿。車上的IBM電腦即將在武漢改頭換麵，以“國產教誨電腦“的名義進入天下各地的黌舍。

“明天在羅湖貿易城呈現了，帶著五六個馬仔。“張鐵柱摸了摸臉上的傷疤，“傳聞是來找'蝰蛇'費事的。“

......

“新義安！“有人驚呼。

謝一揚微微一笑：“每小我都有價碼，他馬仔的價碼是五萬港幣。“

太子踩著刀疤強的屍身走出去，手裡把玩著另一把胡蝶刀：“謝老闆，久等了。“

太子捏了捏她的麵龐：“明天過後，羅湖到武漢的'灰色走廊'，就姓向啦！“

1991年1月18日，淩晨三點，深圳羅湖港口。

“老邁，那大陸仔會不會耍我們？“一個小弟不安地問。

“算你識相！“刀疤強咧嘴一笑，正要合上箱子，俄然發明錢上麵另有一張照片。

謝一揚放下年老邁，嘴角微揚。他站在武漢揚帆實業總部的落地窗前，俯瞰著長江兩岸的燈火。身後辦公室的門被推開，張鐵柱帶著一身寒氣走了出去。

“遵循商定，'灰色走廊'今後歸新義安管。“謝一揚從袋袋裡取出一張紙條，“這是邊防李科長的聯絡體例，每月給他這個數，包管通暢無阻。“

“王班長，有車來了。“新兵小李俄然抬高聲音。

太子，新義安的二把手，正摟著一個穿著透露的舞女喝酒。聽到部下的彙報，他眯起眼睛：“大陸阿誰謝一揚，真這麼說？“

太子愣了一下，隨即大笑：“好！謝老闆公然不是普通人！今後有甚麼好買賣，記得關照兄弟！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