暴雨敲擊著玻璃幕牆,謝一揚指尖的雪茄菸灰簌簌墜落,在辦公桌的六份上市公司財報上燙出焦黑的孔洞。百達翡麗懷錶錶盤泛著幽藍的光,倒計時數字定格在【47:12:33】——間隔香港迴歸觸發“X-370病毒”還剩不到兩天。
窗外閃電劈過,照亮大廈外牆吊頸掛的巨幅橫幅:【慶賀武漢無線電三廠重構勝利】。橫幅下方,三十輛押運車正將成箱的空缺國債憑據運往漢正街地下金庫。
“資金通過開曼群島的‘白騎士基金’洗三遍。”張鐵柱遞來衛星電話,聽筒裡傳來維京群島狀師的電子分解音,“但周書記要求留5億買‘奧運鋼構’的看跌期權……”
“謝總,六家公司的交叉包管和談已經簽完了。”張鐵柱排闥而入,腋下夾著沾血的牛皮紙袋,“但長虹電子的財務總監剛纔跳樓,屍身砸穿了人行道的防汛井蓋。”
謝一揚站在買賣中間VIP室,看著大螢幕上的K線圖變成一條扭動的血蟒。每根陽線都是散戶養老金注入的血管,而陰線末端連著漢正街私運賬冊裡的器官買賣記錄。
“用武鋼的牢固資產給長虹做包管,再用長虹的流水線抵押給三峽銀行……”謝一揚將包管鏈圖紙攤開,紙麵竟是用漢陽鐵廠“鄭國棟”牌鋼筋的鏽屑壓抑的,“最後讓光穀生物城用‘X-370病毒專利’估值,套出30億信貸。”
話音未落,貨輪船麵俄然裂開,三十名被麻醉的童工從暗艙滑入江中。他們脊柱插著光纖導管,每下沉一米,謝一揚瑞士賬戶就多出200萬美金——這是用活人腦電波加密的跨境結算體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