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辛苦各位。”他淺笑著遞上檔案袋，袋口模糊暴露成捆的美圓，檔案卻用緬語寫著《關於援助緬甸根本教誨電子設備的諒解備忘錄》。站長眯眼掃過署名欄——落款處蓋著緬甸教誨部某位已故官員的私章，印泥裡摻了那名官員的血。

江風掀起賬冊，暴露扉頁上被血滲入的算式——

謝一揚站在猛臘港口的雨幕中，指尖夾著一份燙金封皮的“援緬物質通關單”，雨水順著檔案邊沿滴落，將捏造的結合國徽章暈染成恍惚的藍。身後三十輛集裝箱卡車轟鳴待發，車頭插著的結合國旗在閃電中獵獵作響，旗杆底部卻埋冇玄機——悄悄旋開，便能抽出一把淬了蛇毒的匕首。

“第17個了。”謝一揚嘲笑，拇指摩挲著監督器側麵的凹槽——那邊嵌著一枚從光穀童工脊柱裡取出的奈米晶片，現在正閃動著與香港迴歸倒計時同步的猩紅信號：68:23:17。

謝一揚俄然抓起電烙鐵，將影象卡焊進一台彩電的顯像管。機器通電的頃刻，螢幕上閃現出漢陽鐵廠檔案櫃的全息投影——那批“援緬物質”的實在提單正被火焰吞噬，灰燼中暴露周明遠與日本三井財團簽訂的和談：“以每台彩電賠償1997年國債兌付額度的0.001%”。

車隊剛駛離港口，謝一揚就扯開“援緬檔案”的封麵。內頁竟是一張漢正街電子市場的發賣熱力求：紅色地區代表國產長虹、康佳的店鋪，正以每天3家的速率變成灰色。而新增的藍色標記滿是私運彩電的窩點，座標切確到武漢某中學小賣部的儲物櫃。

540億國債×0.001%×5000台=27條性命

漢正街揚帆電子城的堆棧裡，五百台私運彩電正被噴上“長江牌”商標。謝一揚站在流水線絕頂，將影象卡插入主控電腦，螢幕立即彈出加密檔案夾——內裡是三十份國產電視機廠的質檢陳述，每一份“分歧格”的紅色印章下，都壓著一張某官員在橫琴賭場的欠條。

“謝總，海關的人到齊了。”張鐵柱抬高聲音，遞來一台索尼便攜式監督器。螢幕裡，猛臘邊防站站長正用橡膠棍敲打一名緬甸少年的膝蓋，少年懷裡死死抱著一台東芝彩電的包裝箱，箱體上鮮明印著“中華群眾共和國援緬教誨物質”的紅色印章。

遠處傳來緝私艇的警笛聲，謝一揚抬手將賬冊拋入江中。水麵下的奈米晶片立即啟用，將數據同步到環球金融市場的K線圖上。而在他西裝內袋裡，那枚從彩電中取出的“X-370”影象卡，正跟著香港迴歸倒計時微微發燙：68:00:00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