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謝總，海關的人到齊了。”張鐵柱抬高聲音，遞來一台索尼便攜式監督器。螢幕裡，猛臘邊防站站長正用橡膠棍敲打一名緬甸少年的膝蓋，少年懷裡死死抱著一台東芝彩電的包裝箱，箱體上鮮明印著“中華群眾共和國援緬教誨物質”的紅色印章。

車隊剛駛離港口，謝一揚就扯開“援緬檔案”的封麵。內頁竟是一張漢正街電子市場的發賣熱力求：紅色地區代表國產長虹、康佳的店鋪，正以每天3家的速率變成灰色。而新增的藍色標記滿是私運彩電的窩點，座標切確到武漢某中學小賣部的儲物櫃。

“辛苦各位。”他淺笑著遞上檔案袋，袋口模糊暴露成捆的美圓，檔案卻用緬語寫著《關於援助緬甸根本教誨電子設備的諒解備忘錄》。站長眯眼掃過署名欄——落款處蓋著緬甸教誨部某位已故官員的私章，印泥裡摻了那名官員的血。

遠處傳來緝私艇的警笛聲，謝一揚抬手將賬冊拋入江中。水麵下的奈米晶片立即啟用，將數據同步到環球金融市場的K線圖上。而在他西裝內袋裡，那枚從彩電中取出的“X-370”影象卡，正跟著香港迴歸倒計時微微發燙：68:00:00。

“他當然要征稅。”謝一揚從集裝箱夾層抽出一本賬冊，內頁用骨粉記錄著每月私運數據，而最後一欄寫著：“1997年6月30日，第5000台彩電將搭載‘涅盤病毒’進入香港會展中間。”

謝一揚站在猛臘港口的雨幕中，指尖夾著一份燙金封皮的“援緬物質通關單”，雨水順著檔案邊沿滴落，將捏造的結合國徽章暈染成恍惚的藍。身後三十輛集裝箱卡車轟鳴待發，車頭插著的結合國旗在閃電中獵獵作響，旗杆底部卻埋冇玄機——悄悄旋開，便能抽出一把淬了蛇毒的匕首。

深夜，謝一揚單獨站在長江船埠。猛臘運來的最後一車彩電正在卸貨，而江麵漂泊的油汙中，模糊可見被酸雨腐蝕的結合國旗殘片。

張鐵柱俄然在耳麥裡低吼：“第三輛車X光機有非常！”謝一揚麵不改色，指尖在鈕釦上輕叩三下。查抄站的電閘俄然爆出火花，X光機螢幕刹時雪花紛飛。趁著兵士慌亂查驗，他翻開“毛病”車輛的苫布，暴露基層假裝成課本的索尼顯像管，而真正的21寸東芝彩電正藏在車廂夾層裡，每台外殼都刻著三峽移民的社保編號。

卡車隊駛入查抄區時，緬甸海關的探照燈掃過車頭的結合國旗，立即有兵士小跑著搬開路障。謝一揚排闥下車，西裝內襯的金屬鈕釦在雨中泛著寒光——那是用武鋼“骨灰鋼材”熔鑄的微型信號滋擾器，能讓人眼和監控設備長久失焦三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