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94年3月4日淩晨，武漢市公安局審判室的鐵門被重重推開，刺目標白熾燈下，謝一揚眯起眼睛，手腕上的銬子還殘留著南巡組保鑣鹵莽拖拽時的勒痕。他舔了舔乾裂的嘴唇，舌尖嚐到血腥味——半小時前，國安局的人用檔案袋砸在他臉上，袋角劃破了嘴角。

緊接著，謝一揚緩緩伸脫手，將那遝照片悄悄扒開，暴露了底下那張泛黃的武鋼技改帳本影印件。他的指尖精確無誤地點在了末頁的南巡發言合影上。

“謝老闆啊，三峽泄洪閘的鈾 235 竟然超標了三倍之多！另有浦東 2 號地塊的混凝土裡，竟然挖出了蘇聯的軍器箱！你說，這《群眾日報》明天的頭條會如何寫呢？”審判桌劈麵的鄭國棟一臉戲謔地看著謝一揚，然後猛地甩出一遝照片。

牆角的監控攝像頭俄然閃動兩下，審判室墮入暗中。三秒後燈光再亮時，鄭國棟發明謝一揚麵前的帳本被調了包，換成了一卷微型灌音帶。磁帶標簽上用紅筆草率寫著“1990.12.25，漢正街3號船埠”，恰是林誌強私運案的關頭證據。

中午十二點，武漢塑料廠上千名工人堆積在廠區廣場，橫幅上“還我心血錢”的墨跡被雨水暈開。混在人群中的揚帆個人“保安隊”俄然撲滅汽油桶，爆炸聲中將事前籌辦的傳單拋向空中。傳單印著鄭國棟半子在三亞

謝一揚抓起衛星電話撥通光穀嘗試室：“把林振華‘心臟病突發’的滅亡證明發給《科技日報》，再讓嘗試室助手在采訪裡哭訴‘傳授畢生研討被境外權勢盜取’。”掛斷後他踹翻茶幾，玻璃碎片濺到牆上的湖北省輿圖——那邊用紅線圈著七家國企的位置，連起來好似一把滴血的鐮刀。

最上麵的那張照片，鮮明就是珠海港爆炸現場的慘狀。隻見那焦黑的集裝箱殘骸中，模糊暴露了紅星幫賬冊的燙金封皮，彷彿在訴說著這裡曾經產生過的奧妙。

謝一揚見狀，嘴角微微上揚，暴露了一抹淡淡的笑容。他的手銬在桌子上嘩啦作響，彷彿對鄭國棟的行動毫不在乎。

上午九點，揚帆個人總部大樓被武警包抄，但頂樓集會室裡煙霧環繞。謝一揚扯開染血的襯衫領口，盯著投影屏上及時跳動的股市數據——武漢塑料、湖北宜化等七家國企的股價正在暴跌，這都是他通過離岸公司暗中控股的改製企業。

在這張照片中，鄭國棟正與猶太財團的參謀握手言歡，而在他們身後的背景裡，“開辟浦東”的橫幅下方，幾個工人正繁忙地搬運著印著紅星幫徽記的木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