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午十點,揚帆個人總部。
謝一揚蹲在排水溝邊,看著趙明將一箱標著“武鋼技改1991”的微縮膠片倒進硫酸池。泡沫翻湧間,膠片上“鈾235提純裝配”的圖紙逐步扭曲。遠處俄然傳來爆炸聲——國安的人炸開了揚帆個人金庫的暗門,但那邊早已堆滿捏造的“紅星幫私運帳本”,首頁用血寫著周明遠的名字。
謝一揚嘲笑一聲,將磁卡殘片塞進西裝內襯。賭場走廊的監控探頭早已被他的“保安隊”黑了信號,但遠處司法差人的皮靴聲仍如催命符般逼近。他猛地推開消防通道的鐵門,腥鹹的海風混著柴油味劈麵而來。珠江口的貨輪鳴笛聲裡,他對著衛星電話低吼:“讓光穀嘗試室的林傳授‘突發心臟病’,立即!”
傍晚六點,光穀地下管網。
謝一揚的鋼筆尖懸在《專利讓渡和談》上,猶太財團代表艾伯特·羅斯柴爾德的金絲眼鏡反射著寒光:“謝先生,用一項未完成的技術抵150億債務,您賺了。”和談附件裡,GX-2000的專利範圍被決計擴大至“所無益用放射性同位素的半導體設備”——這意味著一旦具名,中國將來三十年光刻機研發將完整被鎖死。
半夜零點,泄洪閘節製室。
排字工人嚴峻地調劑著頭版清樣:《我國自主研發GX-2000光刻機衝破封閉》的題目下,配圖倒是謝一揚與林振華在嘗試室的合影。總編的鋼筆被謝一揚抵在他喉結上:“這篇報導見報前,我要看到統統關於‘三峽鋼材輻射超標’的稿子化成紙漿。”窗外,兩輛標著“國安”的吉普車急刹在大廈門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