暴雨滂湃，謝一揚站在船頭，麵前是被綁的國安女耳目。她咧嘴一笑：“軍委已經收到全數數據，你猜他們在林傳授的磁卡裡還發明瞭甚麼？”她吐出一枚染血的晶片，“《瓦森納和談》禁運清單裡，GX-2000光刻機技術是你從林振華嘗試室偷的，而真正圖紙……”

傍晚六點，長江航道局測量船

上午九點，漢正街三船埠堆棧

鏽蝕的鐵門被液壓鉗扯開，揚帆個人的“保安隊”魚貫而入。堆棧角落堆滿貼著“三峽扶植公用”標簽的木箱，撬開後倒是日本東芝空調的內機，液壓夾層裡還塞著蘇聯軍器零件。謝一揚踢開箱子，嘲笑：“鄭國棟想用私運案翻舊賬？那就讓他看看甚麼叫‘清道夫’。”

話音未落，測量船俄然傾斜。謝一揚轉頭，瞥見漢正街方向升起蘑菇雲——他提早引爆的珠海港3號堆棧，竟炸錯了目標。趙明癱坐在地：“紅星幫的帳本……還在那棟樓裡！”

“紅星幫的貨輪沉在珠海港，但磁卡數據已經進了軍委體係。”趙明嗓音沙啞，遞來一份加急電報，“鄭國棟的人正在查漢正街1990年的磁帶私運案，周明遠壓不住了。”

1994年3月1日，武漢漢正街的晨霧裹挾著柴油與鐵鏽的腥氣，謝一揚的奔馳車碾過積水，濺起一片泥漿。擋風玻璃上還粘著昨夜的《群眾日報》殘頁，頭版鮮明是“揚帆個人再捐萬噸優良鋼材援助三峽扶植”，而副駕的趙明正用打火機燒燬一張磁卡殘片——那是林振華傳授臨終前未提交的光刻機專利評價陳述的最後陳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