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六點，長江航道局測量船

謝一揚摩挲著染血的澳門賭場籌馬券，券麵編號與紅星幫帳本上的金庫暗碼分歧。他眯眼望向漢正街深處——這片曾讓他起家的江湖，現在成了最傷害的修羅場。十年前，他重生於此，靠私運日本錄相機掘到第一桶金；十年後，這裡每一塊地磚下都埋著足以讓他萬劫不複的證據。

上午九點，漢正街三船埠堆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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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明撥通電話，非常鐘後，漢正街十七家商店同時起火，濃煙中有人高喊“海關緝私隊放的火”。混亂中，謝一揚的親信將成箱的磁帶倒進長江——那是1990年他父親被拘時未燒燬的贓物，每一卷都錄著周明遠收庇護費的對話。但火光映照下，一個短髮女人正用攝像機對準沉箱過程。謝一揚瞳孔驟縮：那是珠海港爆炸案中“已死”的國安女耳目。

話音未落，測量船俄然傾斜。謝一揚轉頭，瞥見漢正街方向升起蘑菇雲——他提早引爆的珠海港3號堆棧，竟炸錯了目標。趙明癱坐在地：“紅星幫的帳本……還在那棟樓裡！”

1994年3月1日，武漢漢正街的晨霧裹挾著柴油與鐵鏽的腥氣，謝一揚的奔馳車碾過積水，濺起一片泥漿。擋風玻璃上還粘著昨夜的《群眾日報》殘頁，頭版鮮明是“揚帆個人再捐萬噸優良鋼材援助三峽扶植”，而副駕的趙明正用打火機燒燬一張磁卡殘片——那是林振華傳授臨終前未提交的光刻機專利評價陳述的最後陳跡。

半夜零點，漢正街廢墟

中午十二點，揚帆個人地下金庫

俄然，警報尖嘯。趙明衝出去：“國安女耳目帶著磁帶私運錄相去了央視駐漢辦事處！”謝一揚抓起獵槍，卻聞聲電視裡正在直播——三峽泄洪閘因γ射線鋼材斷裂，大水衝出了埋鄙人流的蘇聯軍器箱，箱體上“林誌強監製”的鋼印清楚可見。

“清道夫？”他碾碎籌馬券，任灰燼混入漢正街的汙水中，“這江湖，向來隻要吃人的刀，冇有掃地的帚。”

遠處，消防車的警笛與央視直播車的探照燈交叉成網。謝一揚取出最後一張染血籌馬券，券麵編號在火光中泛著寒光——那是澳門賭場金庫的暗碼，也是他留給猶太財團的投名狀。

謝一揚慢條斯理地翻開紅星幫帳本，指向一行被血漬恍惚的記錄：“1991年武鋼技改資金，有300萬進了你小姨子的澳門核心賭盤。你說，是私運磁帶罪大，還是調用三峽技改基金罪大？”他按下灌音機，周明遠與猶太財團會商“150億專項債洗白計劃”的對話響徹金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