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一揚望向窗外，黃浦江對岸的浦東燈火如詭譎的金融鍊金爐。他俄然抓起衛星電話：“引爆珠海港2號堆棧。”

1994年2月27日，上外洋灘的晨霧裹挾著黃浦江的腥氣，謝一揚指尖的雪茄菸灰簌簌落在《群眾日報》頭版——那篇《揚帆個人再捐萬噸優良鋼材援助三峽扶植》的報導被他用紅筆圈出“γ射線檢測合格”字樣，底下壓著的倒是冶金部絕密檔案，標註著送檢鋼筋輻射值超標47倍的鮮紅印章。

大理石走廊迴盪著謝一揚的皮鞋聲，趙明疾步跟上：“鄭組長扣了外彙額度批文，說紅星幫騙稅案的五千萬美圓贓款必須優先抵債。”他遞過一遝照片，畫麵裡浦東地塊的勘察員正用γ射線儀掃描地基，儀器讀數刺目如血。

保險櫃轟然封閉，暗中淹冇了兩人最後的對視。而黃浦江的濁浪正拍打著外灘堤岸，彷彿無數張被金融鍊金術榨乾的靈魂在哭泣。

行長王德發的鋼筆懸在批文上方：“謝董，南巡組盯上九次循環抵押的公證錄相了……”

上午九點，央行上海分行

猶太財團代表羅斯柴爾德將債務讓渡和談推過茶幾：“謝先生，央行兜底的150億專項債需求替罪羊。”他指尖點著和談附錄——那邊寫著用下崗工人身份證開設的期貨賬戶清單，每個名字都對應著被焊進三峽泄洪閘的冤魂。

中午十二點，陸家嘴金融貿易區

“慌甚麼？”謝一揚慢條斯理地燒燬和談，火光照亮籌馬券上的編號，“讓《群眾日報》登頭條——‘犯警分子捏造揚帆個人印章，私運兵工物質讒諂愛國企業家’。”

謝一揚輕笑，從趙明手中接過《瓦森納和談》禁運清單的磁卡拓印：“鄭組長，您半子用兵工訂單換賭債的時候，如何不提切爾諾貝利？”他抬手錶示，工地塔吊俄然轉向，鋼索吊著的集裝箱轟然砸向探坑——箱體裂開，暴露印有“三峽扶植專項物質”的蘇聯軍器箱，箱蓋內側用紅漆寫著【林誌強收】。

深夜十一點，揚帆個人地下金庫

周明遠的槍口抵在謝一揚後心：“南巡組拿到了你父親私運磁帶的全數證據。”

推土機的轟鳴中，謝一揚站在“揚帆國際金融中間”的奠定碑前。這塊地盤用九次抵押套取的存款正在猶太財團手裡翻滾增值，而地基下埋著的放射性混凝土卻被南巡組掘出三米深的探坑。

“錄相帶在澳門永昌賭場金庫，暗碼是籌馬券編號。”謝一揚俯身壓住批文，雪茄煙霧噴在王德發慘白的臉上，“您兒子在墨爾本賭場輸掉的三千萬，是用三峽移民款換的美圓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