摻了核廢料的鋼筋在暴雨中泛著詭異的藍光，謝一揚站在堤壩上，看著工人們用γ射線超標的鋼材焊接閘門。周明遠的電話俄然接入：“南巡組拿到了您用武鋼‘幽靈產量’批文換蘇聯裝甲鋼的證據，鉻超標會讓大壩焊縫……”

中午十二點，漢正街期貨買賣所

上午十點，江城鋼廠燒燬堆棧

傍晚六點，三峽大壩泄洪閘

“那就讓焊縫裂得更標緻些。”謝一揚打斷他，轉頭對工程隊長奸笑，“把國安耳目焊進閘門裡——就說她盜竊國度奧妙。”遠處閃電劈下，照亮工人群中阿誰短髮女子舉起的磁卡讀取器，螢幕上轉動著《瓦森納和談》禁運清單和謝一揚的親筆署名。

“讓《群眾日報》加印特刊。”謝一揚扯鬆領帶，“題目就寫《下崗工人再失業典範：揚帆個人百億專項債處理民生困局》。”他瞥見買賣所角落的監控探頭——鄭組長的人正拍攝散戶暴動畫麵，而鏡頭邊沿，阿誰短髮女耳目已悄悄消逝。

1994年2月26日，江城鋼廠三號高爐的濃煙被暴雨澆得崩潰，謝一揚站在揚帆個人頂層的落地窗前，指尖摩挲著那張染血的澳門賭場籌馬券。昨夜珠海港的爆炸聲仍在耳畔迴盪，而《群眾日報》本日頭版卻鮮明印著揚帆個人“萬噸優良鋼材馳援三峽”的表揚訊息。副駕上的趙明遞來一份加急電報——南巡組鄭國棟已帶人突襲浦東地塊檔案室，九次循環抵押條約的副本不翼而飛，粘著紅星幫帳本碎屑的勘察陳述上，“放射性混凝土非常”被紅筆狠狠圈出。

“謝總，國安耳目的屍身在泄洪閘門焊牢前被撈出來了。”趙明抬高聲音，“那女人手裡攥著半張磁卡，和澳門山頂病院ICU裡林振華的那張……編號分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