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謝總，久等了。”鄭組長從大理石柱後轉出，手裡把玩著一枚蘇維埃鋼印——恰是武鋼虛報產量時捏造的“蘇聯富氧鼓風技術認證”印章。“傳聞您需求五千萬美圓外彙？巧了，紅星幫騙稅案追繳的贓款剛好這個數。”

周明遠的加密傳真此時傳入：“南巡組已拿到你九次抵押浦東地塊的公證錄相。”謝一揚反手將紅星幫帳本塞進碎紙機，碎屑中俄然飄出一張磁卡殘片——與林振華在澳門病院燒燬的那張拚合後，恰好能讀取《瓦森納和談》禁運清單。

空調出風口“啪嗒”滴落血水。謝一揚盯著天花板，那邊藏著紅星幫安裝的竊聽器。鄭組長將一摞照片推過來：1991年武鋼技改資金流向海南樓盤的票據、周明遠收受磁帶私運庇護費的側拍、乃至另有……他父親在漢正街倒賣批文時與林誌強的合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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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午十二點，南巡組臨時辦公室

謝一揚的奔馳急刹在台階前，央行特批的外彙額度批文在他口袋裡發燙。這是昨夜用周明遠小姨子境外洗錢的證據換來的，但現在，批文右下角“鄭國棟會簽”的空缺欄像張咧開的嘴。

傍晚六點，揚帆個人地下金庫

謝一揚俄然笑了。他取出央行批文，當眾撲滅。火苗舔舐紙頁時，窗彆傳來《群眾日報》號外：“揚帆個人再捐三峽工程萬噸優良鋼材！”

暴雨滂湃而下，他摸出那枚染血籌馬券，悄悄放在猶太財團的和談上。券麵編號“351”在閃電中泛著磷光，像極了澳門賭園地下金庫的保險箱暗碼。

推土機轟鳴中，謝一揚站在灌了放射性混凝土的地基坑前。猶太財團的代表遞來和談：“隻要簽了這份‘債務讓渡書’，羅斯柴爾德家屬會接辦浦東地塊統統壞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