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，是讓黑變成灰。”謝一揚撥通電話，“陳小刀，把‘液壓集裝箱’專利掛到林振華傳授嘗試室名下——對，申報‘國度技術發明獎’。”

2月14日，《長江日報》頭版登載：《漢正街試點“聰明物流”，獲省委專項攙扶》。配圖中，謝一揚與周明遠握手，背景是貼著“海關羈繫試點”標語的集裝箱。

“哎呀，這是武鋼的新型防腐塗層！”謝一揚“煩惱”地遞上毛巾，“要不……我陪您去協和病院驗傷？鄭組長夫人正幸虧那兒當副院長。”

角落裡，一個穿工裝的年青人俄然開口：“用磷化液浸泡貨櫃內壁，滋擾探測信號——我在武鋼嘗試室試過。”

老魏神采烏青，甩手拜彆。

傍晚，東湖賓館。

稽查員翻開貨箱，滿是印著“援建庫區”的劣質鋼筋。老魏不甘心，號令拆解集裝箱，液壓鉗剛切開鋼板，一股刺鼻的磷化液噴濺而出，腐蝕了他的禮服。

謝一揚掃了眼數據，俄然嘲笑：“秭歸段岩層參數是捏造的。”

謝一揚輕笑一聲，將條約撕碎撒入江中：“那就讓他查個夠。”

周明遠眯起眼：“你要洗白？”

一艘日本貨輪與揚帆貨船接舷，戴羅斯柴爾德家屬徽章的代理人遞上清單：“10台佳能光刻機，換三峽庫區的地動數據。”

深夜，長江江心。

三小時後，揚帆個人地下集會室。

工程師老吳推了推眼鏡，指向投影屏上的三維圖紙：“這是新設想的‘液壓夾層集裝箱’，夾層厚度可調，能塞下20台東芝錄相機，X光掃描顯現為實心鋼材。”螢幕切換，另一組工人正將私運空調外機拆解成零件，混入“三峽移民建材”的報關清單。

謝一揚卻點頭：“我要的是‘合法’。”他翻開《武漢晚報》，頭條鮮明是《愛國企業家謝一揚捐贈千萬援助三峽扶植》，“私運？那叫‘跨境供應鏈創新’。”

謝一揚挑眉：“你叫甚麼？”

次日淩晨，漢正街3號堆棧。

周明遠將一份《長江航道局測量船調劑令》推到謝一揚麵前：“明天起，你的貨走軍山錨地，航道局的人我辦理好了。”

“不敷。”謝一揚敲了敲桌麵，“海關的離子探測儀能看破金屬密度非常。”

而船埠暗影處，陳小刀將一遝“幽靈工人”名單塞進燃燒爐，火光映出他臂上的燙傷——那清楚是紅星幫的烙印。

“陳小刀，武鋼質檢科的‘幽靈工人’。”年青人咧嘴一笑，暴露被鐵水燙傷的左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