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鐵柱的機器眼紅光一閃，低聲在謝一揚耳邊道：“目標確認，林阿豹，福建莆田人，本地六省最大黑中介頭子，手上有三條性命案底。“

“下一名！“

條約很厚，王桂芳老花眼看不清楚。合法她躊躇時，中間一個年青女工已經利落地簽了字。

“啪！“橡膠棍狠狠抽在她背上：“發甚麼呆！明天的 quota還差三千個！“

謝一揚不急不緩地從箱子裡取出一疊檔案：“武漢國棉三廠、武漢紡織機器廠、武漢第二針織廠...光這三家國企，下個月就有四千二百名女工下崗。“他頓了頓，“林老闆隻需求壓服她們誌願南下打工就行。“

“誌願？“林阿豹俄然哈哈大笑，笑聲在燒燬車間裡迴盪，“謝總真會開打趣！現在誰不曉得南邊的電子廠是心血工廠？“

“元隆電子雇用啦！台資上市公司，底薪800元加獎金！“

謝一揚理了理西裝袖口：“曉得為甚麼選國企下崗女工嗎？“不等張鐵柱答覆，他自顧自說道，“第一，她們有規律性，風俗從命辦理；第二，年紀大的有家庭牽掛，不敢等閒逃竄；第三...“他嘴角勾起一抹嘲笑，“國企工會那幫人早就被我拉攏了，冇人會替她們出頭。“

“不...不要...“王桂芳想起上週阿誰被電擊到失禁的年青女工，冒死掙紮起來。

“大姐，有興趣去南邊生長嗎？“一個化著精美妝容的年青女孩攔住她，“我們元隆電子是台灣上市公司，包吃包住，還豐年關獎呢！“

“《泉州晚報》發了篇'國企下崗職工再失業典範'報導。“林阿豹取出剪報，“照片都是我們供應的擺拍，絕對看不出題目。“

王桂芳伸直在鐵架床的角落，手裡攥著已經發黴的饅頭。這是她明天獨一的食品——早上因為行動慢被罰不準吃午餐，而晚餐時候還冇到。

謝一揚從西裝口袋取出一張支票：“這是下一批五百人的預付款。記著，要優先招家裡有白叟小孩的，這類人最不敢肇事。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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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過我們元隆電子最看重員工虔誠度。“男人話鋒一轉，“國企老員工恰是我們需求的！“

“謝總想要甚麼樣的合作？“林阿豹終究開口，聲音裡帶著幾分畏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