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一揚接過摩根士丹利亞洲總裁遞來的雪茄，條約上“三亞國際旅遊島50億美圓銀團存款“的字樣在陽光下閃閃發光。落地窗外，鄭國梁正抱著病癒的孫子走太長安街，白叟胸前的審計徽章已換成某慈悲基金會參謀銘牌。

組長鄭國梁盯著電腦螢幕上跳動的數據，老花鏡後的雙眼充滿血絲。窗外暴雨如注，閃電劃破夜空時，顯現屏上的紅色警示框顯得格外刺目——“三亞灣地塊出讓金流向非常：2.5億元差額未入國庫“。

“小陳！“他俄然拍桌而起，驚醒了趴在檔案堆裡打盹的年青審計員，“當即調取揚帆實業統統關聯企業的跨境資金流水！“

當夜，菲律賓《每日扣問報》刊發訃告：“華裔富商林密斯遊艇出事“，配圖是漂泊在海麵的香奈兒高跟鞋——與她登機時的打扮完整分歧。

1993年9月13日淩晨三點，國務院第三特彆審計組駐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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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週後的北京國貿大廈。

一道閃電劈在樓頂避雷針上，整棟大樓刹時墮入暗中。走廊傳來狼籍的腳步聲，有人用粵語短促地低吼：“快！硬盤物理燒燬！“

“謝總，審計組已經查到馬尼拉灣賬戶。“張鐵柱的機器眼閃動著傷害的紅光，“鄭國梁正在申請跨境協查令。“

上午九點，審計組臨時辦公室。

“謝先生是如何擺平國務院審計組的？“外資銀裡手們獵奇地靠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