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一揚站在落地窗前，手裡把玩著一枚菲律賓比索硬幣。硬幣在指間翻飛，映照著遠處海麵上若隱若現的緝私艇探照燈。

列印機俄然猖獗吞吐紙張，吐出的倒是大段亂碼。陳審計員撲到主機前，發明防火牆正在蒙受進犯，加密頻段裡傳來詭異的電流雜音。

“小陳！“他俄然拍桌而起，驚醒了趴在檔案堆裡打盹的年青審計員，“當即調取揚帆實業統統關聯企業的跨境資金流水！“

“鄭組，跨境協查令批下來了！“陳審計員舉著傳真衝出去，卻瞥見老組長正將一摞關頭證據塞進碎紙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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組長鄭國梁盯著電腦螢幕上跳動的數據，老花鏡後的雙眼充滿血絲。窗外暴雨如注，閃電劃破夜空時，顯現屏上的紅色警示框顯得格外刺目——“三亞灣地塊出讓金流向非常：2.5億元差額未入國庫“。

鄭國梁盯著俄然呈現在辦公桌上的醫療陳述，手指幾近要捏碎紙張。兒媳難產大出血的監控錄相截圖就夾在檔案裡，每張照片上都用紅筆圈出了ICU病房的消防通道。

一道閃電劈在樓頂避雷針上，整棟大樓刹時墮入暗中。走廊傳來狼籍的腳步聲，有人用粵語短促地低吼：“快！硬盤物理燒燬！“

“謝先生是如何擺平國務院審計組的？“外資銀裡手們獵奇地靠近。

“林總監躊躇了。“張鐵柱的機器臂展開全息投影，顯現出三亞婦幼保健院的及時監控畫麵。病房裡，一個插著呼吸機的早產兒正被推出保溫箱。

暴雨敲打著直升機停機坪。財務總監林美玲攥著裝有全息帳本的鈦合金手提箱，玄色風衣被暴風吹得獵獵作響。這個曾幫謝一揚在澳門洗白18億資金的前普華永道高管，現在正盯著本身顫抖的右手——知名指上的婚戒內圈刻著“To鄭太太“。

一週後的北京國貿大廈。

謝一揚按下衛星電話的加密鍵：“給鄭組長送份禮品——他孫子今早的動脈血氧飽和度數據。“

當夜，菲律賓《每日扣問報》刊發訃告：“華裔富商林密斯遊艇出事“，配圖是漂泊在海麵的香奈兒高跟鞋——與她登機時的打扮完整分歧。

“是定向電磁脈衝！“鄭國梁猛地拉開抽屜，抓出那台老式機器打字機，“用手動記錄——這筆錢最後消逝在菲律賓馬尼拉灣生長銀行的離岸賬戶！“

林美玲看著潛水員將密封箱沉入馬裡亞納海溝，耳邊反響著謝一揚的最後指令：“讓這些數字永久甜睡在板塊交界處。“她不曉得的是，遊艇底艙裡，張鐵柱正往潛水員的氧氣瓶注出神經毒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