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鐵柱的機器眼投射出蛇口港的及時畫麵：一艘巴拿馬籍貨輪正在裝載集裝箱，船身上“OCEAN PHANTOM“的紅色字母在暴雨中若隱若現。這艘註冊在利比裡亞的萬噸輪，實際是謝一揚通過七層離岸公司節製的資產。

“程雪在查客歲那批醫療設備入口。“黃永昌俄然抬高聲音，“她發明一樣的CT機，深圳報關價比上海高兩倍...“

謝一揚的衛星電話響起，周明遠的聲音帶著電流雜音：“老謝，總裝部剛開了告急集會，要全麵排查兵工供應鏈...你最好...“

遊艇駛過青馬大橋時，謝一揚的手機收到黃永昌的加密資訊：“外彙額度已全數變現，資金通過澳門賭場洗白。“附件是堆滿安然屋的百元大鈔照片，群眾幣與美圓混在一起，像座披髮著油墨味的彩色宅兆。

貨輪船麵上，幾個菲律賓海員正在牢固集裝箱。謝一揚的目光落在最外側的貨櫃上——那是顛末特彆設想的“夾層櫃“，外層是合規的鎢砂，內層藏著五噸從成都運來的“航空特種鋼“殘次品，以及兩百公斤印著“揚帆兵工“標簽的劣質鉚釘。

“程雪查到了Ocean Phantom的離岸註冊資訊。“張鐵柱俄然警告。

奔馳車急刹在蛇口港三號泊位。暴雨中的貨輪像頭冬眠的鋼鐵巨獸，起重機正將印有“緊密儀器“字樣的集裝箱吊入船艙。謝一揚曉得內裡裝的是從成都告急轉運的“題目鋼材“，目標地是伊朗阿巴斯港。

“操！“張鐵柱的機器臂爆出電火花，“程雪如何會和兵工調查扯上乾係？“

“讓她查。“謝一揚合上電腦，“等船到伊朗，天然會有人讓調查間斷。“

“陳老那邊...“張鐵柱俄然抬高聲音。監控畫麵顯現程雪帶著央行調查組進入了揚帆個人深圳分公司，她手裡拿著太原鋼廠的軋鋼記錄和外彙利用台賬。

“謝總！“男人一骨碌爬起來，油亮的額頭排泄細汗。他身後牆上掛著與深圳市帶領的合影，照片裡他正在遞交“出口創彙先進企業“的錦旗。

“伊朗人付定金了嗎？“謝一揚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