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惜了。“謝一揚輕聲自語，鎖定了這個目標的股票賬戶——持倉顯現對方方纔又加了七倍槓桿。

當電梯門封閉時，謝一揚最後看了眼窗外。落日如血，照在買賣所門前的銅牛雕塑上，那對彎角正插進一個散戶的胸膛——那是代價暴跌時產生的踩踏變亂現場。

“發信號，讓深圳那邊脫手。“謝一揚號令道。

“證監會確認調查了嗎？“謝一揚問。

李傳授的手懸在半空，顫抖得像風中的枯葉。窗外俄然傳來尖叫，兩人同時轉頭——一個身影正從劈麵大樓墜落，在陽光下劃出閃亮的弧線。那是證券協會的劉秘書長，謝一揚最早的“合作火伴“之一。

“第一個。“謝一揚輕聲計數，同時按下回車鍵。螢幕上刹時跳出九位數的成交確認單，而他身後的液晶屏上，滬指曲線像斷線的鷂子開端墜落。

李傳授神采煞白：“你這是行刺！“

謝一揚眼神一冷。三個月前，他通過澳門賭場洗白的3億資金被央行反洗錢體係標記，賣力此案的恰是周明遠的熟行下。

謝一揚站在落地窗前，手中威士忌的冰塊已經熔化。腳下，黃浦江的燈火如同活動的黃金，而他的倒影映在玻璃上，與電腦螢幕裡的K線圖堆疊——滬指終究收於485點，單日跌幅22%，創汗青記載。

當張鐵柱分開後，謝一揚翻開暗格，牆上的螢幕顯現著二十家上市公司高管的及時監控——這是放高利貸的陳三爺供應的“增值辦事“。畫麵裡，有人正在燒香拜佛，有人對著電腦螢幕禱告，另有個戴金絲眼鏡的年青人正在寫遺書。

桌上擺著二十份收買和談，最上麵是東風機器的。謝一揚特地用紅筆圈出了關頭條目：統統設備按廢鐵計價，廠房用地轉為貿易開辟。

上午九點十五分，上海證券買賣所大廳。

年青的女買賣員手指一顫，咖啡濺在鍵盤上。“謝總，現在市場情感很高，國慶後能夠持續衝高...“

“成心機。“謝一揚閒逛著酒杯，“看來我們捏造的檢測陳述，可巧說中了本相。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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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對了，東風的王總呢？“

“不。“謝一揚俄然笑了，“讓槍彈再飛一會兒。“他翻開保險箱，取出一遝空缺條約，“明天開端收買那些做空爆倉的賬戶，槓桿加到十倍。“

“老闆，國慶節前最後一個買賣日的數據。“張鐵柱的機器眼在黑暗中泛著紅光，遞過一疊列印紙。他左臂新裝的液壓裝配披髮著淡淡的機油味，那是上週在深圳與本地幫派交火時受的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