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奉告他，他女兒在MIT的獎學金申請我已經安排好了。“謝一揚整了整袖釦，鉑金算盤在燈光下閃閃發亮，“但如果再多嘴，他夫人客歲在澳門葡京賭場的監控視頻，明天就會呈現在紀委辦公室。“

當買賣員們倉猝拜彆時，張鐵柱低聲道：“林傳授昨晚又發郵件扣問那批銅精礦的放射性題目。“

林傳授的手懸在半空，顫抖得像風中的枯葉。窗外俄然傳來尖叫，兩人同時轉頭——一個身影正從劈麵大樓墜落，在陽光下劃出閃亮的弧線。那是銅業協會的劉秘書長，謝一揚最早的“合作火伴“之一。

“買進！全倉買進！“一個穿戴退色中山裝的老散戶俄然尖叫，他揮動著存摺擠向櫃檯，像溺水者抓住最後一根稻草。這聲號令如同發令槍，全部大廳刹時沸騰，人群猖獗湧向買賣終端。

電話那頭傳來帶著濃厚西班牙語口音的英語：“科亞瓦西礦區的監控體係已經搞定，爆破組就位。“背景音裡模糊能聽到柴油發動機的轟鳴。

謝一揚看著電腦螢幕上猖獗跳動的數字，手指在扶手上悄悄敲擊莫爾斯電碼。這是他重生後養成的風俗——用這類二戰期間的暗碼記錄關頭數據。現在他敲的是：3.1億-5.8倍槓桿-19家。

下午三點零七分，市場崩盤。

“不，這是市場經濟。“謝一揚終究回身，“那些廉租房本來就不該存在，用了我的電纜，出事時當局纔有來由強拆。“他淺笑著遞過一份檔案，“MIT的登科告訴書，您女兒很優良。“

謝一揚點點頭，翻開保險箱取出一疊條約。這些空缺收買和談早已擬好，隻等代價暴跌後收割。他特彆抽出標著“永光“的那份，在違約金條目處又加了5%。

謝一揚掃了眼名單，都是打算內的目標。他翻開加密郵箱，給緬甸的礦場發了條指令：籌辦領受新設備。那些開張電纜廠的出產線，明天就會以廢鐵價拍賣。

“國儲局確認收儲了嗎？“謝一揚問。

“林傳授到哪了？“

“永光的李總？“謝一揚頭也不回地問。

年青的女買賣員手指一顫，咖啡濺在鍵盤上。“謝總，現在滬銅已經漲到元/噸了，再追高......“

“在買賣所廁所割腕，被保安發明瞭。“張鐵柱的機器眼閃著寒光，“病院說搶救過來也是植物人。“

上午九點十五分，上海金屬買賣所大廳。

張鐵柱的機器眼短促閃動：“要告訴香港那邊兜售嗎？“

“是。“張鐵柱調出質料，“李衛國，49歲，廠子在江蘇吳江，抵押了祖宅和女兒嫁奩。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