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揚帆慈悲基金領受了她的醫治。“謝一揚終究昂首，笑容暖和得像慈悲晚會上的主持人，“現在，我們來談談你的事情安排。“

“這個烈馬要好好調教。“林阿泰啐了一口，“先關水牢......“

“這是武漢國棉三廠最後一批下崗名單。“謝一揚的聲音像手術刀般精準，“三百二十七個女工，均勻春秋二十八歲，初中以上文明占七成。“

當辦公室門關上後，謝一揚翻開暗格，牆上的螢幕顯現著地下三層的及時畫麵。女工們被編號掛牌，像貨色般擺設在燈光下。VIP客戶的出價數字在螢幕上跳動，最高已經標到五萬八千元。

“送去A級培訓。“他解開袖釦，鉑金算盤在陽光下閃閃發亮，“我喜好有棱角的人。“

“恭喜你被登科了！“張曉雯推過厚厚一疊檔案，“在這裡具名，按指模。“

陳麗勉強笑了笑。她總感覺不對勁，阿誰藍色印章在月光下發著詭異的光。大巴駛過“江城歡迎您“的告白牌，告白牌下方貼著極新的海報——謝一揚西裝革履的照片中間寫著“揚帆婦女救濟基金建立一週年“。

當夜，二十輛大巴悄悄駛離武漢。陳麗靠窗坐著，懷裡抱著發黴的被褥——這是她獨一的行李。車窗映出她怠倦的臉，和中間女孩鎮靜的笑容。

謝一揚抬手打斷他。畫麵中，女工們被帶進地下三層。有人開端尖叫，保安立即用電棍捅她的腰。陳麗俄然撲向出口，被兩個壯漢架住胳膊拖返來。

當陳麗被押進辦公室時，謝一揚正在簽支票。陽光透過百葉窗在他臉上投下條紋狀的暗影，像道無形的樊籠。

謝一揚望向遠處海麵，一艘貨輪正駛向公海。他想起明天觀察的“冠捷電子廠“——大要是台資企業，地下三層倒是裝修豪華的夜總會。女工們上崗前要接管“禮節培訓“，培訓室裝著單向玻璃，供VIP客戶遴選。

謝一揚站在監控室裡，牆上是六十個分屏畫麵。張鐵柱的機器眼閃動著紅光，正在調劑3號攝像頭的焦距。

陳麗被推動臨時隔間。一個戴橡膠手套的女人號令她脫光，冰冷的聽診器在她胸口遊走。查抄結束前，女人俄然捏住她的下巴：“處女？“

謝一揚回身，月光在他鏡片上投下兩道慘白的光斑。他伸手從西裝內袋抽出一疊檔案，甩在鋪著紅色餐巾的茶幾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