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昨晚就錄入成澳門賭場的流水了。“張鐵柱遞過平板，上麵顯現著經心捏造的跨境打賭記錄，“雷老虎抽成的六百萬，現在是他兒子在葡京旅店一夜輸光的賭債。“

流水線絕頂，謝一揚慢條斯理地摘下防靜電手環。他明天假裝成電子廠港商，藏青西裝下彆著捏造的香港身份證，連腕錶都特地換成勞力士綠水鬼。

“雷老闆。“謝一揚用皮鞋尖撥弄地上半截菸頭，“視頻裡第三個捱打的工人，上個月剛從武漢國棉廠下崗。“

“謝總甚麼意義？“雷老虎摸向腰間，二十個打手同時圍上來。

“IP地點已經措置好了。“謝一揚打了個響指，備用發電機嗡嗡啟動，燈光重新亮起時，張鐵柱正將一台條記本推到雷老虎麵前。螢幕上是捏造的郵件記錄，顯現視頻來自越南胡誌明市的某個辦事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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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千米外的黑磚窯俄然傳來爆炸聲，沖天火光映紅了半邊天。張鐵柱的機器眼閃動兩下：“老闆，混凝土裡的屍身都氣化了。“

“劉記者那邊？“

“勞務公司的帳本？“

1992年2月20日，東莞厚街鎮。

廠房外俄然射來強光，擴音器的聲音穿透雨幕：“內裡的人聽著，你們被包抄了！“

暴雨拍打著警車頂棚，謝一揚透過雨簾望向燃燒的磚窯。那邊曾有十二具武漢下崗工的屍身，現在卻成了國際刑警檔案裡輕描淡寫的“東南亞人丁發賣案“。

電話那頭傳來紙張翻動聲：“老謝，武鋼又有一千二百人要下崗...“

“慌甚麼？“謝一揚從公文包甩出三本護照，“珠海邊防支隊副隊長是我的人，今晚有船送你去柬埔寨。“他俯身按住雷老虎顫抖的肩膀，“記著，你向來冇見過甚麼武漢下崗工，那些人是越南黑幫送來的偷渡客。“

“黑客已經在她電腦植入蠕蟲病毒，統統素材會主動替代成緬甸童工視頻。“張鐵柱調出江城衛視的及時監控，畫麵裡女記者正對著空缺檔案夾發楞，“警方追蹤到的IP會指向金三角毒梟的衛星收集。“

“安排去深圳玩具廠吧。“謝一揚看著雨刷器刮開一片腐敗，“童工猝死的補償金，比磚窯便宜多了。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