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92年2月6日,武漢國營鐘錶廠
被稱作老李的男人歎了口氣,菸頭在指間明滅:“上頭的檔案都下來了,停業清理,資產措置……我們這些人,要麼拿買斷工齡的錢走人,要麼等著被‘優化’到彆的廠子。”
“我出300萬,現金付出,明天就能到賬。”
謝一揚冇有答覆,隻是回身走向廠房深處,聲音安靜:“這些機器,拆了賣廢鐵,我能賺400萬。這塊地,改建成夜總會,一年流水起碼2000萬。”他頓了頓,轉頭掃了一眼世人,“而你們,拿著買斷的錢,還能再找條活路。”
工人們的目光齊刷刷地投向他,有氣憤,有害怕,更多的是麻痹。
謝一揚環顧一圈,嘴角掛著淡淡的淺笑,彷彿麵前的破敗與他毫無乾係。他抬手錶示了一下,身後的狀師立即上前,展開一份檔案。
老李顫抖著嘴唇:“謝總,這……這連廢鐵價都不如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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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92年2月8日,夜,鐘錶廠舊址
“500萬?!”工人們炸開了鍋,“這廠子光地盤就不止這個數!”
張鐵柱排闥而入,低聲道:“老闆,機床已經全數拆解結束,廢鐵賣了420萬,比估計多了20萬。”
人群裡傳來幾聲壓抑的抽泣。
“時候不會停,但錢能夠一向賺。”
謝一揚伸手撫過此中一台,指尖沾滿灰塵。他輕笑一聲:“這些機器,放現在,連廢鐵價都賣不上。”
他推開廠房大門,灰塵簌簌落下。陽光透過破裂的玻璃窗,照在幾台蒙塵的機床上——那是七十年代從瑞士入口的高精度鐘錶車床,曾經是廠裡的高傲,現在卻成了無人問津的廢鐵。
謝一揚晃了晃手中的紅酒,輕笑:“不錯,比原值還高。”
廠區大門前,幾十名工人圍坐在一起,沉默地抽著煙,眼神浮泛。他們大多是四五十歲的老職工,有些人乃至在這裡事情了三十年,從學徒到徒弟,從芳華到白髮。
謝一揚冇有起火,隻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,隨後對狀師點了點頭。狀師立即上前,展開一份資產評價陳述。
“老李,你說……我們廠真的就這麼冇了?”一個戴著老花鏡的老工人低聲問道,手指無認識地摩挲著胸前那塊早已停擺的懷錶。
謝一揚站在頂樓的VIP包廂裡,俯瞰著下方的舞池。男男女女在迷離的燈光下扭動著身材,酒精與香水的氣味稠濁在一起,彷彿在慶賀某種重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