序幕

謝一揚輕笑，將專利檔案扔回桌上。三百項渣滓專利像三百顆地雷，埋在了華為進軍武漢的必經之路上。

“老闆，工商局剛發來華為設備的放行告訴。”張鐵柱的機器臂接入保密線路，全息屏顯現著深圳華為總部的告急集會畫麵，“但他們啟動了‘備胎打算’。”

謝一揚的指尖劃過最新下發的《專利受權書》，三百份檔案整齊碼放在辦公桌上，每一份的署名都蓋著鮮紅的“揚帆科技”印章。他順手翻開最上麵一本，內頁的“程控互換機信號措置技術”專利申明裡，大段抄襲自清華大學公開課本的內容連標點標記都未竄改。

“華為的武漢分公司剛裝修完，他們的互換機樣品今早被工商局扣了。”張鐵柱的聲音帶著金屬摩擦的沙啞，“來由是我們的專利讚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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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俄然傳來刺耳的刹車聲。任正非帶著寒氣排闥而入，西裝肩頭還沾著未化的雪粒。

東湖專利局檢查科，科長劉建民的辦公桌抽屜裡塞著五根金條——那是昨晚謝一揚派人送來的“質料保管費”。現在他正對著華為的專利申請質料蓋采納章，鋼印壓碎的不但是任正非的技術線路圖，另有武漢電信市場最後的公允合作機遇。

謝一揚用任正非剛簽的支票撲滅雪茄，火苗吞噬著“群眾幣壹仟萬元整”的字樣。灰燼飄落在《專利交叉受權和談》上，這份檔案將華為鎖死在武漢市場以外三年。

“任正非到哪兒了？”謝一揚頭也不抬地問道。

畫麵裡，任正非正對研發團隊下達指令：“集合攻關繞過統統揚帆專利，三個月內必須拿出新計劃！”

謝一揚吐出菸圈，煙霧在氛圍中扭曲成專利標記的形狀。他撥通武漢大學林傳授的電話：“把客歲偷拍的華為嘗試室照片發給美國高通，題目就用……《中國企業的技術抄襲證據》。”

電話那頭傳來紙張翻動的沙沙聲，那是謝一揚安插在華為的保潔員偷拍的電路圖。這些圖紙今晚就會呈現在《華爾街日報》記者的郵箱裡，配文將是“中國製造的原罪”。

“劉科，這‘信號放大電路’專利明顯是我們先公開的！”華為工程師指著揚帆專利檔案的插圖，手抖得幾近捏不住檔案，“這圖直接影印了我們1990年的內部技術手冊！”

而謝一揚站在揚帆大廈頂層，俯瞰著光穀廣場上巨大的“自主創新”標語。他腳下抽屜裡，三百份專利證書正壓著一本翻爛的《程控互換機道理》——1990年版，訂價9.8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