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謝總！“林小軍衝出去，神采慘白，“總署的人已經到船埠了！“

張鐵柱的機器臂俄然伸長，撬開集裝箱後門的鉛封。跟著“吱呀“一聲，箱門大開，暴露內裡碼放整齊的石塊——每塊都裹著印有“揚帆牌彩電“字樣的包裝紙。

謝一揚按下擴音鍵，聽筒裡傳出保險經理焦心的聲音：“謝總！您申報的彩電單價是市場價的三倍！“

謝一揚走到窗前，從這裡能夠俯瞰全部船埠。海關的玄色車隊正被一群俄然呈現的“抗議工人“團團圍住，橫幅上寫著“還我心血錢“。

“把這個給副局長送去。“謝一揚清算著袖釦，“就說我請他喝下午茶。“

謝一揚冇說話，徐行走向集裝箱。他順手抓起一塊石頭，包裝紙上的“29寸平麵直角“字樣在月光下泛著慘白的光。石頭底部還粘著新奇的紅土——那是明天剛從江夏采石場挖出來的。

“老闆，第一批到了。“張鐵柱的機器眼在黑暗中泛著紅光，聲音壓得極低。

傍晚六點十五分，南海某海疆。

遠處，策應的快艇已經亮起信號燈。陳大勇最後看了一眼正鄙人沉的貨輪——船麵上的集裝箱開端滑落，此中一個在撞擊中裂開，暴露內裡灰紅色的石塊。

謝一揚緩緩放下杯子，陶瓷與玻璃桌麵碰撞，收回清脆的“叮“聲。他取出衛星電話，按下預設的1號鍵：“陳船長，打算提早。“

林小軍剛分開，張鐵柱的機器眼俄然紅光暴閃：“老闆，剛收到AIS信號，'遠洋號'已經駛入目標海疆。“

“明晚八點，會有一艘快艇來接你們。“謝一揚將衛星電話放在桌上，“接到我的信號再棄船。“

跟著警報聲響起，二十名海員衝向救生艇。冇人重視到，大副悄悄溜進了輪機艙——那邊有五個被焊死的集裝箱，內裡裝著真正的兩萬台彩電，是謝一揚籌辦“對付抽檢“的樣品。

次日上午十點，海關總署特派辦公室。

“重量不對。“謝一揚的聲音像刀鋒劃過冰麵。

謝一揚掛斷電話，轉向電腦螢幕——瑞士銀行的賬戶餘額方纔革新：2.4億美圓到賬，備註是“海運保險理賠金“。

謝一揚坐在監控死角的長椅上，麵前攤開著《出口貨色申報單》。表格上“彩色電視機“一欄被打著勾，數量欄填著刺目標“200，000台“。

謝一揚的咖啡杯停在半空，茶水間的電視正播放著《訊息30分》：“...針對近期出口騙稅征象，海關總署將展開'利劍行動'，對電子產品出話柄施100%開箱查驗...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