序幕灰燼裡的新棋局

坐在劈麵的謝一揚輕笑一聲，推過一份泛黃的檔案袋：“1990年三季度，您夫人名下的港股賬戶增值了287萬——巧了，那周剛好是您審批揚帆收買漢陽鋼廠的節點。”檔案袋滑落，暴露幾張香港彙豐銀行的流水單。

“恰好。”謝一揚繫上西裝鈕釦，“讓央視去拍，記得給特寫——新期間的陣痛，總要有人當課本。”

謝一揚掃了眼腕錶：“讓‘公交9路’按打算髮車。”

三小時後，蓋著國資委紅頭章的《關於武漢客車廠異化統統製鼎新試點批覆》悄悄簽發。而真正的買賣早已在境外完成——謝一揚通過開曼群島的殼公司，將客車出產資質以1.2億轉賣給浙江民企，資金經過澳門賭場洗白成“跨境技術合作款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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武漢國資委集會室裡，茶杯在桌麵上震得叮噹響。分擔國企改製的副主任老劉拍著檔案吼怒：“客車廠是‘一五打算’重點企業！憑甚麼0元讓渡給私家？”

“永康機器的尾款到賬了。”張鐵柱遞來平板，螢幕上跳動著澳門賭場的洗錢記錄。

第一節資質倒賣的暗箱操縱

淩晨兩點，謝一揚在浙江老闆的慶功宴上接過瑞士銀行本票。宴會廳的電視循環播放著“專家訪談”：“揚帆個人接辦後將妥當安設工人……”而實際中，客車廠千名職工被強迫簽訂“誌願買斷和談”，每人領到的賠償金還不敷買半平米廁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