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基於現存獨一合法證據。”審判長扶了扶眼鏡,“本院認定被告商標權有效。”
下午三點,武漢東湖彆墅。
“謝一揚給了最後通牒。”財務總監遞上平板,螢幕顯現著境外銀行賬戶流水,“他在開曼群島註冊了‘華為國際’和‘複興環球’,如果我們不簽和談……明天這些空殼公司就會向環球建議侵權訴訟。”
傍晚六點,揚帆大廈地下三層。
謝一揚的皮鞋踏過大理石走廊時,兩側辦公室的扳談聲突然低了下去。他身後跟著兩名穿查察官禮服的年青人,胸前的徽章在晨光中泛著寒光——那是周明遠從最高檢“借調”來的特彆助理。
老徐盯著燃燒的檔案櫃,手裡攥著謝一揚送的勞力士。火勢順著油跡伸展,最早吞噬的是1985-1988年的商標原始登記簿——那邊記錄著華為“菊花標”和複興“ZTE”商標的最早利用證據。
謝一揚用鋼筆挑開檔案袋,掃過那遝蓋滿紅頭章的文書。檔案上“華為技術有限公司”“複興通訊股分有限公司”的企業稱呼被決計縮小,而“揚帆實業個人”的註冊商標申請卻用加粗字體標註,附頁裡還夾著深圳某列印店捏造的《商標利用在先證明》。
財務總監俄然摔了計算器:“他開價多少?”
“徐局,消防體係……”秘書剛開口就被打斷。
火把劃出拋物線的前一秒,侯總搶過鋼筆簽下了和談。
“奉告保安。”謝一揚按下燒燬鍵,監控畫麵刹時雪花紛飛,“歡迎高朋要用‘特彆通道’。”
“讓周檢啟動B計劃。”謝一揚漫不經心腸擦拭一枚銅質公章,印文是“國度商標局檔案公用章”的仿造品,“今晚零點前,我要看到華為在河南的發賣數據清零。”
“奉告周明遠。”謝一揚抿了口紅酒,“該給商標局換塊新牌子了。”
“毛病查驗。”老徐機器地反覆著謝一揚教他的台詞,“按《檔案法》規定……燒燬的商標以最新註冊證為準。”
任正非望向樓下,稅務局和消防局的稽查車已包抄大廈。更遠處,深圳電視台的轉播車正架起攝像機,籌辦拍攝“民族企業從命知識產權訊斷”的正麵報導。
“任正非派人來申述過?”他俄然問道。
謝一揚挑眉看向監控屏。畫麵裡,複興副總裁正舉著1985年的《商標註冊證》在揚帆大廈前台抗議,央視攝像機卻隻拍攝他氣憤的神采,決計避開證件特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