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奉告保安。”謝一揚按下燒燬鍵,監控畫麵刹時雪花紛飛,“歡迎高朋要用‘特彆通道’。”
謝一揚挑眉看向監控屏。畫麵裡,複興副總裁正舉著1985年的《商標註冊證》在揚帆大廈前台抗議,央視攝像機卻隻拍攝他氣憤的神采,決計避開證件特寫。
機器眼俄然閃動警報紅光:“複興派了構和代表到武漢,帶了央視記者。”
法律總監卻慘笑著推過一份《法製日報》——頭版登載著《最高檢督辦嚴峻商標侵權案》,配圖裡謝一揚正與某位副查察長握手,背景是“庇護知識產權”的橫幅。
謝一揚把兩份股權證書扔進保險櫃,與蘇聯坦克圖紙和三峽大壩質檢陳述鎖在一起。張鐵柱的機器臂彈出全息投影:華為與複興的整年營收數據正被重新計算,揚帆個人的“知識產權收益”欄暴漲至47億元。
謝一揚輕笑一聲按下藍牙耳機。三秒鐘後,男人的手機鈴聲刺耳響起。他接聽後神采刹時慘白,檔案散落一地,踉蹌後退時撞翻了消防栓玻璃門。
老徐盯著燃燒的檔案櫃,手裡攥著謝一揚送的勞力士。火勢順著油跡伸展,最早吞噬的是1985-1988年的商標原始登記簿——那邊記錄著華為“菊花標”和複興“ZTE”商標的最早利用證據。
“毛病查驗。”老徐機器地反覆著謝一揚教他的台詞,“按《檔案法》規定……燒燬的商標以最新註冊證為準。”
任正非望向樓下,稅務局和消防局的稽查車已包抄大廈。更遠處,深圳電視台的轉播車正架起攝像機,籌辦拍攝“民族企業從命知識產權訊斷”的正麵報導。
“任正非派人來申述過?”他俄然問道。
“徐局,消防體係……”秘書剛開口就被打斷。
“謝一揚給了最後通牒。”財務總監遞上平板,螢幕顯現著境外銀行賬戶流水,“他在開曼群島註冊了‘華為國際’和‘複興環球’,如果我們不簽和談……明天這些空殼公司就會向環球建議侵權訴訟。”
“給他研發中間15%的股權。”任正非俄然笑了,笑聲沙啞得像砂紙摩擦,“但奉告他……華為的商標,永久印在中國人的骨頭上。”
“老闆,周檢說最高檢要查商標局火警。”機器眼閃動著警告紅光,“老徐扛不住審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