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國銀行、工商銀行、扶植銀行,戶名滿是“謝一揚”,餘額合計297.8萬。
“那就當給兄弟們改良炊事。”
“漢正街三十六間商店的租賃條約,年房錢合計27萬,五年預付,折現135萬。”指尖在數字上點了點,“加上亞運會T恤的60萬利潤,防汛麻袋的97萬,賬麵上乾清乾淨。”
“小謝老闆,三十六間鋪麵全按您說的,條約簽五年。”老王搓動手湊過來,缺了顆門牙的嘴笑得奉承,“就是這房錢……比時價高三成……”
碎紙機“哢”地卡住,一卷冇燒燬的筆錄紙垂下來,恰好暴露趙三爺吞槍他殺前的照片——太陽穴的血洞像隻嘲弄的眼睛。
【總資產:3,021,477元】
深夜的揚帆實業辦公室,保險櫃裡整齊碼著三十根大黃魚,金光照亮了帳本最後一頁:
老王接煙的手僵在半空。
鋼印“哢嚓”一聲砸落,震得櫃檯玻璃嗡嗡作響。
江灘派出所的檔案室裡,周明遠把“趙三爺私運案”的卷宗推動碎紙機,齒輪咬合聲像在咀嚼骨頭。
就像冇人會詰問,漢正街的房錢為甚麼剛好夠填平灰色支出;就像周明遠不會窮究,防汛辦的批文究竟從哪補辦;就像汗青書上永久不會記錄,1990年武漢大水期間,有個年青人用五萬條麻袋收割了近百萬性命財。
“同道,”我屈指敲了敲那行數字,笑容暖和,“鼎新開放十二年了,總不能比國營商店還保守吧?”
周明遠的“政治籌馬”
“小同道很有魄力嘛!”他抓起停業執照掃了眼,瞳孔猛地收縮,“但按照《公營企業暫行條例》,超越百萬註冊資金需求驗資陳述……”
“閉嘴!”周明遠猛地掐滅菸頭,眼底卻燒著野火,“老子幫你不是圖這個!”
這個數字,放在1990年的武漢,足以讓任何一個彆製內的辦事員手抖。
我靠在鐵櫃上拋玩著打火機,火光忽明忽公開映著牆上“嚴打投機倒把”的標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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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現在,它們終究能曬在陽光下了。
我笑了笑,從抽屜裡推出一份早已籌辦好的檔案。
我拉開抽屜,厚交所的股票托管單悄悄躺著——50萬股萬科,35萬股深生長,按本日暗盤價估值已超400萬。
1990年的武漢,淺顯工人月薪不到200元,而麵前這個穿回力鞋的年青人,隨身帶著充足買下半個街道辦事處的現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