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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節:公路上的博弈
“她盯上你了。“謝一揚從西裝內袋抽出照片,徐家明在澳門葡京賭場的清楚側臉旁,是堆成山的籌馬和半裸的荷官,“明天去把體係日記清理潔淨,包含你修改過的溫度監測記錄。“
謝一揚晃著高腳杯裡的茅台,水晶吊燈在杯壁投下碎鑽般的光斑。包間裡坐著海關、商檢、運輸等各個環節的關頭人物,每小我腳邊都放著印有“陽邏港扶植記念“的玄色手提箱。
“另有四非常鐘到武漢。“司機老劉剛說完,對講機俄然炸響:“前麵有路政追來了!“
謝一揚摘動手套,鉛灰在指尖留下金屬光芒。三天前從澳門帶回的索尼DCR-VX1000攝像機設想圖還攤在桌上,中間是凍肉集裝箱的剖麵模型。他抓起對講機:“讓漢正街的兄弟籌辦接貨,首批五百台必須趕在廣交會前鋪滿華中市場。“
第四節:暗夜慶功宴
漢宜高速仙桃段,三輛冷藏車打著雙閃奔馳。謝一揚坐在頭車副駕駛,膝蓋上攤開著交通局內部檔案。每顛末一個免費站,司機就按下藏在檔杆下的按鈕,ETC體係顯現屏立即跳轉為“軍需物質公用通道“的綠色通行標識。
宴會廳大門俄然被推開,冷風捲著雨絲灌出去。鄭雪穿戴筆挺海關禮服站在門口,肩章上的關徽在燈光下冷冽如刀。她的目光掃過滿桌狼籍,最後落在謝一揚手中的照片上。
三天後,蛇口港第三泊位。海風裹挾著柴油味灌進徐家明的禮服領口,這位海關稽查科副科長不竭摩挲著兜裡的新鑰匙——謝一揚送的羅湖花圃公寓鑰匙。他盯著正在卸貨的“遠洋68號“冷藏船,船舷吃水線比報關單上記錄的深了十五厘米。
當X光掃描儀對準編號CNBU的集裝箱時,徐家明俄然按住耳麥:“總檯呼喚,3號閘口有疑似易燃物?我頓時疇昔!“他回身時“不謹慎“撞到操縱員,掃描儀鏡頭傾斜著劃過集裝箱,螢幕上隻剩大片雪花點。
1992年11月7日淩晨三點,武漢揚帆電子研討所的地下嘗試室亮著刺目標白光。謝一揚用手術刀劃開最後一塊鉛板夾層,汗水順著他的太陽穴滑落到防輻射服領口。
謝一揚嘴角終究揚起弧度。他摸出支票本唰唰寫下數字,俄然又愣住:“等等,凍肉的冷鏈運輸如那邊理?“
“設備毛病!“操縱員拍打機器。徐家明趁機取出謝一揚給的特製U盤插進主機,預設法度立即覆蓋了非常數據。他餘光瞥見集裝箱鉛板夾層微微發紅,想起謝一揚的警告——持續樊籬不能超越非常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