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周明遠在查趙三爺的命案。”我靠近他耳邊，槍管緩緩滑到太陽穴，“但如果你‘不測溺亡’，帳本就會呈現在香港廉政公署……”

“沉兩小我。”我嗓音沙啞，拇指扳開手槍保險，“現金交割，不留陳跡。”

窗外，中環的高樓玻璃幕牆反射著刺目標陽光。我拉開窗簾，正都雅見幾個穿黑西裝的男人走進病院大門——領頭的阿誰鬢角斑白，手裡盤著對文玩核桃。

張鐵柱盯著看了兩秒，俄然倒吸寒氣：“14K的‘白頭坤’？他如何會……”

爆炸冇來。

香港病房的暗棋

1990年6月18日，深圳羅湖港口

鬥笠男咧嘴一笑，暴露滿口黃牙。他哈腰從船底拖出兩個鐵籠子，籠門鏽蝕的搭鈕收回刺耳的“吱呀”聲。

我半蹲在船埠燒燬集裝箱的暗影裡，左手攥著染血的五四式手槍，右手死死按住張鐵柱肋下那道猙獰的刀傷。溫熱的血從指縫裡往外滲，混著汗水滴在水泥地上，收回“嗒、嗒”的輕響。

鬥笠男踢了踢鐵籠，內裡伸直著個被麻繩捆成粽子的男人——恰是昨晚在皇冠車撞飛禿頂時，趁機摸走金條的司機。現在他嘴裡塞著臭襪子，褲襠濕了一大片。

“手榴彈！”有人尖叫著後退。

沉江前的最後買賣

漁船已經駛到珠江主航道。

鬥笠男的船篙已經撐離岸邊。

香港賬戶的買命錢

磁卡上印著彙豐銀行的鷹徽，後背用鋼筆寫著組數字——恰是今早鬥笠男從沉江司機嘴裡撬出的瑞士銀行暗碼。

“下週開端，你就是‘揚帆國際’的香港分公司經理。”

男人喉結轉動，俄然用頭猛撞鐵籠！

我蹲下來，用槍管挑起他下巴：“趙三爺的Walkman私運帳本，藏在哪？”

“叼你老母！在那邊！”

“撐住。”我扯下領帶紮嚴峻鐵柱的傷口，從內袋摸出本彙豐銀行存摺，甩手扔向漁船。

這不是我們的設備！

“小謝老闆……”張鐵柱掙紮著想坐起來，被我按回床上。

遠處，幾束手電筒的光柱刺破霧氣，粵語謾罵聲越來越近。

禿頂佬的馬仔衝過來的刹時，張鐵柱猛地推開我，獨臂掄起軍刺捅進最早撲來的地痞眼眶。血漿爆開的頃刻，彆的三把砍刀已經剁進他後背——

蛇頭的特彆辦事

“小謝老闆……彆管我了……”張鐵柱神采慘白，缺了半截的小指抽搐著，喉嚨裡滾出帶血的泡沫，“禿頂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