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話俄然愣住了。

配圖是尼克·裡森在監獄裡的照片，題目下方是一行小字——

尼克·裡森伸直在探視室的角落裡，手銬在桌麵上磕出清脆的聲響。他的眼窩深陷，髯毛混亂，早已冇了當年“妖怪買賣員”的放肆氣勢。

“你說得對。”她輕聲說道，舉起注射器，針管裡的液體泛著詭異的鏽紅色，“您將永久記得——巴林銀行是您單獨搞垮的。”

裡森掙紮著想要站起來，卻已經晚了。他的視野敏捷恍惚，最後聽到的，是卡特勳爵驚駭的呼喊——

“裡森不是已經認罪了嗎？”

同日，武漢揚帆大廈，地下六層。

1991年8月2日，倫敦金融城，巴林銀行總部。

窗外，東湖的晨霧緩緩散去，陽光灑在湖麵上，映出一片金色的波紋。

“買賣記錄非常，詳見附件A-7。”

Dr. Lin。

“我發誓，那三分鐘是被報酬點竄的！”他衝著劈麵的卡特勳爵低吼，聲音沙啞，“巴林銀行的體係被人入侵了，那些買賣記錄——”

而附件A-7的檔案袋裡，空空如也。

深夜，東京灣監獄。

謝一揚沉默半晌，俄然笑了。

“那三分鐘底子不存在！1995年2月23日，我的終端機時候比倫敦快了三分鐘，就像有人竄改了全部買賣所的體係……”

厚重的橡木門被推開，檔案室辦理員霍克斯的皮鞋在地毯上收回沉悶的聲響。他手裡攥著一份方纔解密的檔案，指尖微微顫栗。

“關頭證人突發心臟病，國會調查停止。”

“你是誰？”霍克斯下認識後退一步。

“霍克斯先生，您無權查閱這份檔案。”

——

一個冰冷的女聲從暗影中傳來。霍克斯猛地回身，看到一個身材高挑的亞裔女子站在門口，灰藍色的眼睛像兩塊寒冰。她的胸前彆著MI5的徽章，但霍克斯從未在安然局見過她。